這天,焦頭爛額的某人送走美國特使,回到會客室將水杯重重砸向地麵,碎裂的瓷片飛濺的到處都是。
“來人!把新聞檢查所、中統、軍統的人叫來!”某人怒聲下令。
一小時後,戴春峰和左重匆匆走進官邸,還沒有進門就聽到屋子裡傳來某人憤怒的咆哮聲。
“娘┴希匹!我的最高會議都快成逆匪的窩點了,當日會議剛剛結束,辦事處就來人質問於我,這便是我們的保密製度嗎。
更有甚者,市麵上竟出現了偽造的《中央日報》,肆意攻擊中央圍剿叛逆的合法行為,唯恐天下不亂,簡直是狂悖至極。
地下黨欺負我,洋人也來欺負我,我不得不問問諸位,黨國養你們究竟有何用處,如若有用,為何會發生這些事情。”
老戴和左重壓低腳步聲,悄悄走進室內,躲在了新聞檢查所所長、朱騮先以及徐恩增身後,不過兩人的到來還是沒瞞過某人的眼睛。
“春峰,慎終,你們講一講,報社刊印的政┴府通告,為什麼變成了為地下黨鼓吹的報道?”某人陰著臉詢問。
戴春峰咽咽口水,將腦袋低了下去不敢回話,見狀左重向前走了一步,語氣沉重地給出了解釋。
“領袖,卑職認為,朱局長並無過錯,地下黨很可能是在報紙印刷出廠後動的手腳,將真報紙替換為假報紙,這種事防不勝防。
我已經讓人將相關人員全部控製,隻是我們還要調查圍剿會議泄密案,人手上或有不足,報紙的事一旦有了結果會立刻向您彙報。”
聽到這話,戴春峰也適時表態:“校長,慎終的說的對,您放心,學生會以最快速度查清假報紙的傳播途徑,謹防此類事┴件再次發生。”
某人聞言鬆開眉頭,想起自己確實曾讓戴春峰調查泄密,如此看來,在假報紙這件事上,軍統表現不佳情有可原,起碼責任不大。
一旁的朱騮先很是淡定,他這個中統局長更多是掛名,業務工作全由徐恩增負責,出了事情板子打不到他的頭上。
果然,某人放過軍統之後,立刻將矛頭對準了新聞檢查所所長和徐恩增,將兩人罵了個狗血淋頭。
檢查所所長跟徐恩增一邊挨罵,一邊擦汗,心裡無比委屈,他們的人在各家報社盯了整晚,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怎麼就成了替罪羊呢。
戴春峰看熱鬨不嫌事大,暗戳戳地建議將檢查所所長撤職,換一個更有能力的人當所長,某人聽完有些意動。
新聞檢查所的工作很重要,的確要找個立場堅定、跟腳清楚且能力不俗的人負責。
左重見縫插針地來了句:“領袖,不如從金陵遷來山城的黨部人員中挑選,能夠跟隨政府千裡迢迢來到西南的,定然都是忠貞之士。”
他就差把老K徐偉明的名字報出來了,說實話,山城黨部組織部的職務太過局限,獲取情報的途徑不多,新聞檢查所所長就不一樣了。
國府境內所有的新聞報道,無論是官方的,軍方的還是私人的都會從新聞檢查所過一遍,其中有價值的情報數不勝數,身為所長自然能接觸這些重要信息。
如果徐偉明能當上這個所長,對於未來的情報工作將會有巨大的好處,左重也可以輕鬆些,不用天天通報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至於徐偉明能不能被選上,左重覺得問題不大,在國府隻要舍得花錢,又有人脈,彆說新聞檢查所,就算是更高級彆的職位都能買到。
某人沉思片刻,讓人將新聞檢查所所長帶下去,事情總要有人背鍋,顯然在場的人當中對方的後┴台最小,他不負責誰負責。
撒完氣,某人又將朱騮先和徐恩增打發走,留下了戴春峰和左重,認真交待了一番。
談話的內容無非是儘快找到泄露圍剿情報的內鬼,給予軍統最高調動權限之類的廢話。
師徒二人聽完慷慨激昂地做了保證,告退後返回了羅家灣,老戴依舊當起了甩手掌櫃,將偵破工作全部都交給了左重。
當夜,抓人的警車出沒在城內各處,刺耳的警笛聲徹夜不停,山城陷入了白色恐怖之中。
(細綱改了好多,湊合看吧,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