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就是負責這方麵的研究,我知道左副局長你的意思,但我可以確定,我沒有向任何人透露過機密,而且就算我說了,那些人也聽不懂。”
說到這,徐康的嘴角微翹,嘲諷之意溢於言表,這可把副校長嚇壞了。
軍統是什麼地方,死人進去都得開口,萬一激怒了姓左的,不光是徐康,就連他也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左重盯著徐康,心中怒吼,MD,這家夥看不起我啊!懂高等數學了不起嗎,好吧,確實了不起。
但你指著和尚罵禿,那就是你的不對了,這幫讀書人的心眼果然臟的很。
冷著臉沉默了一會,左重正想起身告辭,鄔春陽從門外走了進來,靠近他的耳旁彙報了一個新情況。
“副座,袁新宇的同舍同學有重要線索要反映。”
左重深深看了徐康一眼,大步走了出去,他不停告訴自己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書呆子一般見識,腳下不停走到了臨時問話室。
屋裡,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學生見到兩人進門,立馬從凳子上跳了起來,神情緊張地問了聲好。
“好了,直接說吧,你有什麼事情要反應。”左重直奔主題,沒興趣聽對方廢話。
學生囁嚅了兩下,鼓起勇氣開口:“稟告長官,我與袁初宇是同舍,那些人將我放在書桌裡的錢財偷走了,您能不能幫我找回來。”
或許是自己都覺得有些可笑,學生又趕緊補充:“本人家貧,這些錢乃是家母一針一線替人縫補衣物賺來的,還請您體諒。”
所謂的重要線索就是這事?
“快把他給老子弄走!!”左重氣急,想想又衝小特務擺擺手:“算了,登記一下數目,再給他錄個口供。”
看著被推搡出去的學生,鄔春陽通報了宿舍的勘察結果。
在袁初宇的床鋪周圍,技術人員未能提取到指紋等有效線索,嫌疑人行動時應當戴了手套,行事很謹慎。
另外,根據目擊者口述繪製的模擬畫像業已畫好,隨時可以散發給警方和哥老會進行大規模搜捕,鄔春陽請示是否公開畫像。
對於第一個結果,左重毫不意外,彆說情報人員,就是經驗豐富的小偷行竊都可以做到不留下痕跡。
至於公開模擬畫像,他猶豫了一下沒有立刻決定,得先看看歸有光的追捕有何結果。
說什麼來什麼,這時有小特務進來報告,追捕人員在江邊丟失了目標,又說出了丟失的具體地點。
左重讓鄔春陽留下繼續調查,想辦法弄清楚嫌疑人帶走的紙質物品清單,自己上車前往江邊。
半個小時後。
嘉陵江邊異常熱鬨,一隊隊打著手電的小特務在兩岸搜索,江麵上到處是發出突突聲的機器船,船上還不時有人將掛有倒鉤的漁網拋灑到水裡,並在船隻拖拽下來回巡弋。
岸邊一處土坡後,歸有光蹲在一輛布滿彈孔的黑色彆克旁,後座左側有一具泡得發白的屍體靜靜看向前方,模樣有些嚇人。
在他的腳下不遠處,還有一具屍體躺在地上,胸口部位有好幾個窟窿,同樣被江水衝泡得沒有一絲血色。
“副座。”
“副座。”
聽見身後傳來的聲音,歸有光回頭看到左重來了,一溜小跑來到左重身側邊走邊說。
“現場發現兩具屍體,身上沒有發現任何證件,其所穿警服為仿造品,但針腳細致,帽徽做工也很精細,普通幫派分子沒有這樣的仿製水平。
從車內痕跡判斷,之前車上應當有四人,兩死兩逃,逃走的兩人中有一人左側胳膊受了貫穿傷,我已經讓人去各家醫院蹲守。”
說話間兩人來到彆克車的右後門處,左重戴上手套拉開車門,將手電打亮照向車廂,看到了一具死不瞑目的屍體。
對方是標準的黃種人,肌肉結實,單從外表分析不出其它信息,左重抬頭看向江麵對歸有光說了一句。
“拿死者照片和其他兩人的模擬畫像全城搜捕,要做到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搜捕時注意安全,我有種預感,這一次咱們怕是真的遇到老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