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音嚇得不知所措,隻好轉頭看向班軍,班軍鎮定地說了聲好,讓她將箱子放到地上。
警衛緊繃的臉色稍稍放緩,一麵讓女性工作人員搜身,一麵對箱子裡的物品進行檢查。
除了箱體和衣兜,日本人連領口、袖口等容易夾帶的位置也沒有放過,好端端的衣服被撕的七零八碎。
折騰了很久,一無所獲的警衛把箱子還給林妙音,很是敷衍地道了聲歉。
林妙音拎起箱子氣衝衝的坐上轎車,司機一踩油門快速駛離,目睹這一切的班軍笑著揮手告彆。
“怎麼樣?班桑,這位林小姐有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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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山兼四郎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門口,班軍搖搖頭,將自己特意留下文件試探林妙音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到林妙音沒有偷看,柴山的表情似乎有些失望,陰沉著臉慢慢走進了小樓。
班軍看著對方的背影,又看了看已經消失在馬路儘頭的轎車,心中冷笑兩聲,抬腳返回了辦公室。
另一邊,林妙音乘坐的轎車開了一段距離突然停下,她自行取下頭套,隨車的日本特務對此視而不見。
車上幾人誰也沒有說話,就這麼靜靜坐在座位上等待著什麼,路過的行人走了一批又一批,轉眼就過去了數個小時。
天色即將變暗時,一輛轎車亮著車燈從遠處駛來並在路邊刹停,換了身裝束的柴山兼四郎跳下車鑽進了林妙音的車裡。
剛一坐穩,他便迫不及待詢問對方:“班軍有沒有讓你去什麼地方或者見某個人?”
“沒有,他表現很正常,換下的衣物我也檢查過,沒有夾帶任何情報。”林妙音恭敬回答。
柴山兼四郎緩緩點了點頭,看來班軍是可信的,不然對方不會放過這個送出情報的唯一機會。
“很好,杭城駐軍的糧食供應已經交由你的父親經營,你可以與家中聯絡求證。”
為了讓林妙音更加賣力工作,柴山再次拋出誘餌,聽得林妙音連連道謝。
但日本人的承諾一向有水分,回到住所之後,不放心的林妙音還是第一時間打發走傭人,拿起電話聯絡父母。
電話裡,林父非常興奮的表示杭城駐軍確實如柴山承諾的那樣,將後勤生意交給了林家。
他一再叮囑林妙音,要好好效忠日本人,言辭諂媚至極。
為了金錢和利益,這對父女完全忘記了日軍在衢州以及江山犯下的種種罪行,甘願充當鬼子的走狗。
林妙音放下話筒,對著桌上的鏡子轉了轉身體,當看到脖子上的項鏈,她輕蔑一笑。
班軍以為自己不知道這條項鏈的來曆,如果不是要演戲給對方看,她可不會跟書寓裡的女人戴同一條項鏈。
就在林妙音嘲笑班軍將一件禮物送給兩個人時,樓下傳來叫罵聲。
“讓那個小狐狸精出來!”
“你有本事搶男人,你有本事開門啊!”
“彆躲在裡麵不出聲,老娘知道你在家,快出來!”
玉琴將彆墅鐵門砸的叮當亂響,門口的警衛和傭人卻跟聾了一樣,全部躲到了屋裡,沒有一個人出來阻止。
這麼一鬨,周圍住戶紛紛探出腦袋看起了熱鬨,更有甚者靠在牆上一邊討論,一邊嗑起瓜子。
看笑話,尤其是看彆人的笑話,永遠是人類最喜歡的消遣活動。
樓上的林妙音鼻子都快氣歪了,氣勢洶洶的衝到樓下,當看到來人是玉琴時,她抱著胳膊就開始冷嘲熱諷起來。
“我說是誰,原來是你,是不是班大哥不理你了,你才跑來鬨事,我告訴你,你這種千人騎……啊……”
玉琴突然出手,隔著鐵門一把薅住林妙音的頭發,又狠狠扇了對方幾個耳光,同時扯走了項鏈。
“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圍觀的鄰居激動壞了,兩個女人打架,還是因為男人打架,這種熱鬨十年也難得一見。
彆墅的日本警衛瞥了瞥外麵,繼續裝聾作啞,他們的任務是保護林妙音的安全,而不是幫對方爭風吃醋。
再說玉琴跟林妙音撕扯了一番,又將戰利品—項鏈扔到對手臉上,然後揚長而去。
見沒熱鬨可看了,鄰居們悻悻離去,傭人終於出現並將林妙音扶到屋裡,警衛則給柴山打了通電話,彙報了這裡發生的事情。
柴山不以為意,命令警衛不用過問,等到一號作戰計劃結束,讓班軍自己處理此事就好。
在日本人通話的時候,黃包車上的玉琴捏了捏不斷發抖的雙腿,整個人猶如虛脫了一般靠在車座上,大口大口呼著氣。
城市另一頭,班軍坐在圍棋棋盤旁看看手表,手上果斷落下一子,騰挪已成,該走第二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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