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也是如此,僅僅等了三天,傅玲就拿到了需要的名單,其中符合要求的人員有二十八人。
這二十八人裡,有第一流的骨科、神經外科和麻醉專家,還有資深護士。
看完這些人的資料,傅玲注意到了一個叫後藤由紀的女護士,此人是個合適的突破口。
後藤由紀,原名夏目由紀,女,名古屋人,37歲,嫁給丈夫後改姓後藤,有個10歲大的兒子太郎,以及一個剛滿5歲的女兒勢子。
後藤夫婦是青梅竹馬,兩人算得上情深伉儷,感情非常好,經濟狀況也很優越。
丈夫後藤是工廠技術人員,即便是在戰爭時期,薪水也十分豐厚,加上妻子由紀的薪水,完全夠一家人開銷。
總而言之,這是個標準的日本中產家庭,有體麵的工作,家庭幸福和睦。
但正是這種幸福和睦給了軍統機會,畢竟越是美好的東西,越是沒人想要破壞。
傅玲掏出匕首狠狠紮向桌麵,桌上放著後藤一家的照片,鋒利的刀尖在男主人後藤的臉上捅出了一個窟窿。
三天後的傍晚,名古屋某片高檔住宅區內,後藤由紀疲倦地走進玄關準備換鞋,卻發現家中安靜的可怕。
往常她一回家,兒子太郎就會開心的跑來向她炫耀學校的趣事,女兒勢子也會過來抱著她撒嬌。
可今天不但兒子和女兒不見蹤影,連自稱煮夫的丈夫也沒有在廚房準備晚餐,不然她一定會聞到那略帶糊味的飯菜香味。
後藤由紀拿起傘筒裡的雨傘充當武器,小心翼翼地走到客廳,結果眼前的一幕讓她差點昏厥,手中的雨傘也掉在了榻榻米上。
她的丈夫和兒女規規矩矩地跪坐在矮桌前,矮桌對麵坐著一個蒙麵人,對方身後還有幾個強壯的手下。
“由紀,快跑!”
後藤看到妻子回來,一時間忘記了恐懼,猛地撲向蒙麵人,口中還不忘發出警告,可腦門處立刻多了一支手槍。
“由紀女士,請坐吧,我們等候你多時了。”
一個女聲響起,說話的蒙麵人竟然是個女人,後藤由紀愣了愣,乖乖按照命令在丈夫身邊坐下。
麵具後的傅玲看到這幕嗬嗬一笑,抬手拍了拍,小特務立刻將準備好的飯菜端了上來。
傅玲看看兩個滿臉驚恐的孩子,又看看手牽著手的後藤夫婦,很是熱情地邀請對方一家跟自己一起用餐。
“由紀女士,後藤先生,這是蓬萊軒的蒲燒鰻魚,味道很不錯,快請嘗一嘗。”
她夾起一塊鰻魚放到小女孩的盤子裡,彷佛自己才是這裡的主人。
還不懂事的勢子麵對油亮的鰻魚,偷偷咽了下口水,但看到父母以及哥哥沒有動作,隻得失望地憋憋嘴坐好。
“這位.....女士,您到底想要什麼,如果是需要錢,請您告訴我,我一定滿足。”
作為一家之主,後藤捏捏妻子的手,鼓足勇氣試探起蒙麵人的來意,這是他的責任。
傅玲朝手下使了個眼色,小特務上前將孩子們帶走,就在後藤由紀夫婦準備拚命的時候,她輕聲說了一句。
“由紀女士,我需要你在某個病人的藥水裡加上一點點不起眼的小玩意。”
說著,傅玲拿出一個小藥瓶,裡麵有些白灰色粉末狀物體。
後藤由紀立刻想到那個尊貴的民國病人,也瞬間明白了所有事情,從事護士工作多年的她,下意識想要拒絕。
“不,我不能傷害病人。”
“嗚嗚嗚~~~”
話剛出口,幾個小特務就按住後藤先生的手腳並捂住他的嘴巴,傅玲慢步走到旁邊,掏出雪茄剪毫不猶豫剪斷了對方的大腳趾。
鮮血噴了一地,後藤由紀如夢方醒,哭著撲到丈夫身邊,手忙腳亂地幫其包紮傷口。
傅玲用手巾擦擦雙手,拿起筷子吃了口鰻魚防杠,露嘴麵罩),感受著嘴中慢慢融化的魚肉,她再次悠悠開口。
“你們全家四口一共有80根手指腳趾,隻要你願意,我有的是時間陪你慢慢玩。”
“如果你不想家人受到傷害,最好按照我說的去做,否則下一個就輪到你的孩子了。”
“貴先生失去的隻是腳趾,不會影響生活工作,但我不會永遠這麼仁慈,夫人,你也不想孩子們失去雙手吧?”
最後一句話徹底擊潰了後藤由紀,她哭泣著跪在傅玲麵前,保證自己會將粉末放進藥水。
“請起吧,放心,那不是毒藥。”
傅玲扶起後藤由紀,幫她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又給她吃了顆定心丸。
“瓶中是破傷風梭狀芽孢杆菌,你應該知道這是什麼,病人會在無聲無息中死亡,沒有人會懷疑你。”
“你現在要做的是替後藤先生和兩個可愛的孩子請假,一旦你兌現了承諾,我們會當場釋放他們,讓你們一家團聚。”
後藤由紀當然知道破傷風,她紅著眼睛走向電話機,接通丈夫的工廠以及學校說出了請假要求。
傅玲確實沒有欺騙後藤一家,完成任務就會放人,因為這對夫婦的職業還有利用價值,對方有把柄在軍統手裡,未來說不定還能用上。
報告到此結束,左重抬起頭揉揉發酸的脖子,正要跟鄔春陽表揚傅玲和東京站處置得當,房門再次被人敲響。
“副座。”x2
古琦、吳景忠大步走進辦公室,兩人看著滿麵紅光,顯然心情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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