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動!”
g2成員一邊大喊,一邊對海茵茨進行搜身,但他身上除了證件,沒有任何危險物品。
斯汀推開手下走到對方麵前,用德語問道:“你的姓名,職務,地下實驗室裡還有多少人?”
“您可以說英文。”海茵茨放下雙手,飛快回道:“我叫海茵茨,是實驗室的負責人,裡麵的守衛和工作人員已經被麻醉氣體迷暈。”
通過軍服,他認出了進攻者的身份,立刻用標準的紐約口音回答了問題。
斯汀聞言朝暗門方向揚了揚下巴,一隊g2當即穿上防化服走進暗門查看情況。
十多分鐘後,有人出來向斯汀報告:“少校,德國人都昏迷了,夥計們正在處理。”
說話的美軍脫掉防毒麵具露出笑容,本以為進攻實驗室會是一場艱難的戰鬥,沒想到這麼容易。
斯汀將目光轉向看似人畜無害的海茵茨,冷冷問了一句:“麻醉氣體是你釋放的嗎?”
海茵茨推推鼻梁上的眼鏡,微微頷首:“是的,少校先生,戰爭已經結束了,沒必要為了一場注定要失敗的戰爭犧牲更多的人。”
這句話似乎有點道理,但斯汀清楚,海茵茨隻是想用一個正當的理由來掩飾內心的膽怯而已。
他仔細打量了海茵茨幾眼,出聲詢問:“實驗室裡究竟有什麼,小心回答,這關係到你的生命。”
海茵茨看看左右,上前幾步小聲說了個人名,斯汀一把抓住對方衣領,神色非常激動。
“你說什麼?如果你敢騙我,我發誓我會.......”
聽到前半句,海茵茨剛想開口保證,但麵部突然被某種濕熱的液體濺了一臉,視線也變得血紅,緊接著耳邊傳來砰的一聲。
他用力擦了擦臉和眼睛,終於看清發生了什麼,剛剛一臉得意的斯汀,此時腦袋右側多了個大洞,那隻抓著衣領的手也緩緩鬆開。
斯汀這個曾執行過數次絕密任務的資深軍官,死在了勝利的前夜,對於一個職業軍人來說,這或許是最好的結局。
“嘭!嘭!”
又是兩聲槍聲響起,斯汀的報務員噗通栽倒,其身後背負的電台也冒起了黑煙。
“敵襲!反擊!”
g2剩下的人如夢方醒,紛紛出聲提醒同伴,但等看到襲擊者的位置,這些美軍直接放棄了抵抗的打算,頭也不回的衝向地下入口。
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圍牆上負責警戒的g2成員換成了一群全副武裝的蒙麵人。
敵人居高臨下,這種情況下抵抗毫無意義,隻有衝進地下實驗室等待援軍到來才有一線生機。
可剛跑了幾步,衝在最前麵的美軍便被子彈釘在了原地,地麵瞬間躺滿了屍體,實驗室入口被封鎖了。
開槍者的槍法很準,沒有浪費一發子彈,其餘g2成員見勢不妙衝進教堂,企圖負隅頑抗。
在這期間,槍聲繼續不緊不慢響起,每響一次就有一個美軍士兵倒下。
從實驗室入口到教堂,短短二十餘米的距離,g2小隊死傷了二三十人,加上進入實驗室以及強攻修道院損失的人手,原本80人的隊伍隻剩下不到一半。
歸有光看著最後一個美國人跑進修道院,抬手做了個手勢,小特務立刻搬來幾門迫擊炮,其中一門還是從g2手中繳獲的戰利品。
三十分鐘前,修道院山下。
e隊20名隊員圍繞車隊散開設防,他們的任務是阻擊德國援兵,防止車上的資料被破壞。
雖然任務很重要,但美軍士兵並不緊張,周圍德軍早就跑的無影無蹤,e隊麵臨的最大危險就是從山上飛來的流彈。
不過為了獲得更長的預警時間,e隊隊長還是將手下分成三組,每組6~7人,一組休整,一組守住車隊,另一組在附近巡邏。
聽著修道院方向傳來的槍聲,留守車隊的美軍無所事事,有人拿出香煙放進嘴裡,有人計劃前往巴黎獵豔。
相比於他們,負責巡邏的美軍就沒這麼悠閒了,6名g2成員摸黑進入了森林,周圍伸手不見五指。
時值初春,很多動物結束冬眠開始覓食,森林裡到處都是窸窸窣窣聲,但有一個聲音很奇怪。
“沙沙……沙沙……”
前方似乎有人,對方的衣物與樹叢摩擦發出了刺耳的異響。
正在交談的美軍士兵紛紛閉上嘴巴,還有人彎腰擺出戰鬥姿態,帶隊的中士更是躲到了樹後。
嘩啦~~一隻岩羚羊跳出樹叢朝著遠處跑去,幾個美軍氣急敗壞,放下槍就開始大罵。
“fxxk!該死的羚羊!”
“說不定那是德國元首養的寵物,抓到它可以讓你獲得國會勳章。”
“阿哈,是啊,隆美爾也許就是騎著它進攻的法國。”2卡賓槍回到隊伍,至於訓斥?拜托,他可不想背後中槍陣亡。
銀色月光透過樹梢撒在布滿苔蘚的地麵,猶如北歐童話中的場景,巡邏隊員放下戒備,慢悠悠往前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