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狼犬見見到徐恩增的動作,蹭的一下站起來弓起身子,齜著牙露出了尖銳的牙齒發出低吼聲,隨時準備給徐副局長來一口。
徐恩增現在管不了這些,抓著大陳的胳膊苦苦哀求:“表哥,您可不能見死不救啊,當年英士叔鬨隔命,陳家被前朝刁難,衣食沒有著落。
家鄉的親友無人敢管,唯有我母親冒著風險接濟,又資助二位表兄上學,前些日子她老人家還特意讓人發來電報,詢問表兄你的肺病如何。
您就再救我一次吧,不然那些參與黑市買賣的人不會放過我,我保證以後老老實實做人,絕不給您惹麻煩,如有再犯,您就一槍斃了我。
我已經向軍令部上交了暫停打擊黑市的報告,隻要您出麵打聲招呼,戴春峰肯定不敢違背,被抓的人一被放出來,表弟我也就安全了啊。”
他一邊哭一邊說,自言自語間就把大陳給安排了,他所說的也是實情,戴春峰或許可以不給小陳麵子,但定然會給大陳麵子。
一旁的小陳本不想說法,更不想管這閒事,可聽到徐恩增的講述,想到了姨母當年的恩情,深深歎了一口氣,隻好為其求情。婁
“兄長,要不就再幫恩增一次吧,姨母的年歲越來越大,聽說前段時間精神也不康健,若是恩增出了事,她老人家會傷心的。
再說了,黑市牽扯到太多的人,兄長剛剛說的曬一曬,晾一晾決計不行,那樣不但表弟他有死無生,就算是我們也要受連累。”
比起自詡性格清高的大陳,小陳這個人更加人情練達,曉得一旦把蓋子揭開,第一個翻臉的就是黃山官邸那位,這就是政┴治。
國府那麼多官員有幾個是乾淨的,你要人家的命,人家就會乖乖等死嗎,對方肯定會想辦法反擊,就算是死也要帶幾個人陪葬。
大陳沉默了,他知道自己這個弟弟素來機敏,講話也向來是有的放矢,不會無緣無故說這些,思索片刻也熄了追查到底的念頭。
再想想待自己如親生兒子一般的姨母,他的心終究是軟了下來,真要讓姨母暮年喪子,他這個外甥有何顏麵再見家鄉的父老呢。
意識到這點,他強忍心中的思念之情,冷著臉說道:“徐恩增,我告訴你,這是最後一次,以後你再惹出什麼麻煩,自己去求人。婁
你也不要老拿姨母當擋箭牌,大不了我將姨母接到身邊侍奉,為她養老送終,她老人家就當沒生過你這個兒子,你聽清楚了嗎?”
幫忙歸幫忙,大陳不想再因為徐恩增向人低頭,整個果黨之中,除了那些元┴老,其他人都是他的晚輩,他老是去求人算怎麼一回事。
而徐恩增聽到大陳鬆口,如蒙大赦,連連點頭做出保證:“表兄你放心,這次表弟我受了教訓,再不行冒險之事,您放心吧。
對了,我夫人的弟弟也被軍統抓了,他知道我不少賬戶和不動產,那些都是我辛苦積攢下來的家業,千萬不能讓姓戴的搶走。”
“放心?”
大陳反問了一句,語帶譏諷道:“你以為我是在擔心你嗎,我是在擔心我自己,等我這張臉賣光了,我陳家也就離覆滅不遠了。
另外戴春峰最近在委座麵前得寵的很,光靠我的一句話,對方答不答應放人很難說,為了保險起見,你這次必須要舍棄點什麼。婁
如果我沒有猜錯,你的小舅子在軍統手下扛不了多久,那些身外之物就給戴春峰吧,如此就不用去求人了,隻是一場交易罷了。”
講完,他放下茶杯牽著狗,頭也不回的走進了樓中,透過窗戶,徐恩增和小陳看到他拿起話筒,應當是在給戴春峰打電話。
小陳看著自己兄長強顏歡笑的樣子,惡狠狠瞪了徐恩增一眼:“姓徐的,我告訴你,你現在馬上去軍統局,向戴春峰服個軟。
不管戴春峰是打是罵,你給我受著,務必在最短時間內將事情全部處理乾淨,委座不是讓三天內解決嗎,我隻給你一天時間。”
正在為家產心痛至極的徐恩增聽到這話,還想再說些什麼,可惜小陳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直接讓仆人將他送走,或者說趕了出去。
徐恩增狼狽不已的坐上汽車,逃也似的離開了南泉鎮,回首望著慢慢消失的春風樓,臉上的失意轉瞬即逝,又變得得意洋洋起來。
跟預計的一樣,隻要自己的母親還在,二陳就不會不管自己,他露出沒心沒肺的笑容,接著威嚴的吩咐司機:“走,去軍統局。”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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