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戒!”
他立刻轉身對所有人喊了一聲,接著從一旁碎裂的家具上拿起一塊木板,慢慢伸出了牆角。
昏暗的月光從破損的窗口照進屋內,將木板的投影照在牆上,看上去很像是一道人影。
地下室入口拐角處,一支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影子,黑暗中一根手指猛地扣動了扳機。
“砰!”
“接敵!”
晁厚手上的木板被打得粉碎,下一秒他高聲發出示警,又從腰間摘下一顆閃光彈拔掉安全栓扔了下去。
閃光彈作為軍統的殺┴手鐧,在中日開戰之後,每個區站都有存儲,港城站也不例外。
當啷一聲,閃光彈撞在牆壁反彈進了向下延伸的樓梯裡,然後就聽見幾聲驚恐的日語喊叫聲。
熟悉的爆炸聲再次響起,在高達數十萬流明亮度的強光下,試圖偷襲晁厚的日本特工丟下武器,捂著眼睛發出痛苦的哀嚎。
帶隊的關東軍特務離得稍遠一點,此刻強忍著眼中的劇痛,不管滿臉的淚水,跌跌撞撞地往樓梯跑去。
剛剛手榴彈一爆炸,他便將監聽人員和裝有錄音的皮箱轉移到了地下室,準備利用地形優勢拖住襲擊者。
隻要15分鐘,他們收買的英國人就會帶著警員來支援,但沒想到對方竟然有這種不道德的強光武器。
在朝樓梯摸索的過程中,帶隊特務轉過頭衝著嚇得瑟瑟發抖的小林大喊,命令對方立刻破壞錄音。
襲擊者除了在破門時使用了手榴彈,進入房間後就沒有再用過,顯然是在顧忌什麼,最有可能的就是談判錄音。
“哈依,哈依。”
躲在掩體後,沒有被閃光彈影響的小林連連點頭,哆哆嗦嗦的從口袋裡拿出鑰匙,爬向押送錄音的人員。
可失去了光源的地下室能見度很低,靠著從樓梯反射而來的月光僅能看見人影,根本看不清鎖眼在什麼地方。
小林試了好幾次,都沒能將鑰匙對準鎖眼,恰好樓上又傳來好幾聲槍響,他的手一抖鑰匙掉在了地上。
押送錄音的鬼子焦急地提醒了一句“火機”,正在摸索鑰匙的小林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掏出火機用力摁下。
微弱的火苗照亮了地下室,樓梯上的帶隊特務緊緊貼著牆角,小心翼翼的將頭探了出去,想要看看外麵的情況,結果直接愣在了原地。
——一支黑黝黝的手槍頂住了他的腦門,持槍者帶著麵罩,眼神冰冷。
“砰~哐~”
槍聲在狹小的樓梯來回傳遞,一條血箭從帶隊特務後腦射出,飛濺到了牆壁上,火光似乎也被鮮血染紅,變得無比鮮紅。
這邊屍體還未倒地,晁厚就將仍然冒著硝煙的槍口瞄向一旁還沒有恢複視力的日本特務,再次扣動扳機。
在他開槍的同時,左重和鄺福安從其身側突入地下室,兩人一左一右,手上的手槍接連開火。
舉著火機的小林剛剛打開皮箱,背部就中了左重好幾槍,一聲不吭的倒了下去,獲得了嬰兒般的睡眠。
押送人員反應倒是很快,拔出配槍就準備反擊,但鄺福安沒有給他機會,冷靜地在對方胸口打出了好幾個彈孔。
兩秒鐘不到,地下室裡的日本人被全部擊斃。
左重快步走到兩具屍體旁,抬手又給了小林和押送人員腦袋幾槍,徹底斷絕了對方的生機,隨即抽出一把匕┴首,用力砍向銬有手┴銬的胳膊。
“還有五分鐘,補槍,支援樓上。”
他漠然地切割著押送人員的手腕,瞄了一眼手表對正在檢查其餘屍體的晁厚說道,說話間血水一股股地噴┴出。
晁厚咽了咽口水,哐哐兩槍幫日本特務徹底停止呼吸,轉身順著樓梯跑上了樓,殺人他不怕,可要像切豬一樣切人,他實在有點難以接受。
鄺福安卻麵色如常,走到左重身邊將箱子打開,拿起火機打著看了看錄音帶,確定了此行最重要的目標完好無損。
殺了這麼多人,又在港城搞出這麼大的動靜,要是沒能找到嚴百川媾和的證據,以後再想動手就難了。
“滋啦~滋啦~滋啦”
另一邊,令人毛骨悚然的切割聲持續了幾十秒,匕┴首順利割下了押送人員的手,手┴銬嘩啦一聲鬆開。
左重將斷手扔到旁邊,關上箱子拎著把手走到一樓,與扶著一個行動人員下樓的晁厚碰了個正著。
“怎麼樣?”
“胳膊中了一槍,問題不大,樓上的敵人全部清除。”
“布置定時炸彈,撤退。”
左重┴點點頭回了一句,證據到手了,便沒必要在現場多停留,警署或者日本人隨時都會來援,還是早點離開為妙。
但有時候怕什麼來什麼,他的話剛剛說完,外麵就傳來了警車的警報,本來應該15分鐘到達的警署不到10分鐘就到了。
用p股也知道,日本人和英國人之間一定有默契,在港城這個金元社會,有錢可以買來任何物品,包括警署的服┴務。
聽著越來越近的警報聲,左重突然摘下頭套露出了笑臉,語氣輕鬆的問了鄺福安三個字,而對方的回答異常肯定。
“比一比?”
“比一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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