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口方麵的日軍又被調動了多少惹我人數,裝備、指揮官的具體資料呢,以後彙報一定要精確。”
“是,副處長。”
古琦擦了擦頭上的汗,開始一一回答左重的問題:“這批可疑人員約有三十個,偽裝成走街串巷的貨郎、遊方郎中等身份。”
主要活動在全公亭、漴缺、裴家弄、金山嘴、戚家墩、塔港一線的海防炮台,以及海防部隊駐地的周邊,四處打探情報。
其中一人自稱是福省人,但咱們的人發現他的口音有問題,便偷偷跟在了後麵,確定對方最後消失在滬上的日軍指揮部。”
“有些冒失了。”
左重的手指在全公亭、漴缺、裴家弄、金山嘴、戚家墩、塔港等地點了點,嚴肅說道。
“跟蹤要是被日本人發現了怎麼辦,我三令五申不得擅自對日諜進行調查,一定要上報。
你們千萬不要把這話當成是耳旁風,我們的一個失誤,前線的將士就要付出生命代價。”
“明白,副處長,我一定會嚴格要求弟兄們,遇到這種情況先行彙報,得到命令再行動。”
古琦苦笑著回道,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特務處的規模越來越大,管理工作確實有些跟不上,行動中做不到之前那樣如臂使指。
他暗暗歎了口氣,打開電文繼續彙報:“日本滬上特彆陸戰隊一個齊裝滿員的大隊總計1100餘人,攜帶輕重機槍,步兵炮離開駐地。
除此之外,隨行的還有120毫米榴彈炮2門、75毫米山炮6門、裝甲汽車、戰車10輛,老宋他們拍下了行軍照片,今天就能送到金陵。
這支部隊的指揮官是誰暫時不清楚,我已經命令在滬人員全力探查,一有消息馬上回報,這件事或許需要“大雄”提供一定的幫助。”
“不行。”
左重斷然否決了他的建議:“不行,大雄的作用在未來,況且日方早就懷疑內部有鼴鼠,這個時候他的安全最重要,絕不能出問題。
老古,你將剛剛彙報的內容總結成文字材料上交局本部,軍方需要這些情報製定具體的作戰計劃,一分鐘都耽誤不得,快些去吧。”
古琦知道輕重,聽完合上文件敬禮離開,辦公室裡重新恢複了安靜,斑駁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射了進來。
左重坐回椅子,兩隻胳膊撐在桌麵上,雙手放在下巴下,閉著眼睛把這幾天發生的事過了一遍,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情報泄露,有機會觸碰情報的陳實身份存疑,經常出沒奇怪的場合,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對方就是一個日本人安插的間諜。
可昨天盯了一晚上,他們什麼異常都沒發現,而且陳實為什麼要用真名參加偽政權,又為什麼要用這個名字進入密碼檢譯所。
精於情報工作的日本人不可能留下這麼明顯和低級的疏漏,尤其是麵對特務處的時候,作為老對手,鬼子很了解他們的實力。
想著想著,左重腦海裡想到了一個可能。
特娘的,陳實不會是地下黨情報人員吧?!
這不是胡亂猜測,潛伏最常見的套路就是假裝叛變,因為投降的人往往沒有退路,隻能一條道走到黑,更容易得到信任。
就像長穀良介、林傅一郎,要是被日本人知道他們的事,百分之百會被清算成渣渣,為了安全,這兩人必須依靠特務處。
放在國府,哪方麵的投降人員更容易被接納,毫無疑問,必須是除地下黨之外的各方勢力,哪怕是數典忘祖的漢奸走狗。
因為果黨跟地下黨合作過也分裂過,明白地下黨的思想同化能力和組織能力有多強,對地下黨的叛徒一直是謹慎的使用。
反之,使用漢奸就沒這種煩惱了,這些人有奶就是娘,隻要給足了好處,親爹親媽都能賣,完全不用擔心他們彆有用心。
賣國賊嘛,
又有什麼壞心眼呢。
以這條思路推測,陳實用真名進入密碼檢譯所就變得順理成章起來,對方估計巴不得所有人知道他在偽冀東政府工作過。
那他去體育場,很可能是見自己的上級,如此昨天的一無所獲也能解釋了,不是特務處無能,實在是調查的方向不一樣。
跟日本人相比,地下黨的潛伏人員更難發現,畢竟檔案和背景都是真的,除非是有人叛變,外界根本無從得知真實身份。
再聯係徐恩增和李齊五最近的混在一起,以及特工總部的狗腿子在第一公園出現這兩件事情,這個猜測的可能性更大了。
淦,
這也太巧了。
左重嘬了嘬牙又皺起眉頭,雖然從邏輯上說得通,但這隻是推理沒有證據,此事事關重大,得想一個辦法證實他的想法。
總不能直接問老k,組織是不是有人潛伏在密碼檢譯所裡吧。
還有一個問題,若不是陳實泄的密,真正的日諜又是誰呢。
泄密恰好發生在陳實去過體育場後,真的隻是一個巧合嗎?
他想了想從空間拿出手機,目光在光滑的屏幕上逡巡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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