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社長好大的官威啊,古某可不敢跟您相提並論。”這時,古琦施施然從門外走了進來,冷哼一聲淡淡說道。
看著醜態百出的吳孝義,他恨不得一槍打死這個渾蛋,就是此人寫了那篇苟屁文章,自己也不會陷入兩難境地。
想到這,他慢慢走到對方身旁,沉默了兩秒露出了笑容:“介紹一下,鄙人是特務處情報科科長古琦,今天來此是想請吳社長回去了解一些問題,請吧。”
“不,不,我不走。”
吳孝義小腿一軟,要不是小特務托著,差點直接癱軟在地,作為記者,他的消息很靈通,知道沒有人能活著從特務處出來。
國府從金陵撤退的時候,這個令人聞之色變的魔窟更是一次槍斃了上百人,此事早就傳開了,他要是去了那裡哪還有活路。
不管是坪時收的那些好處費,或是私底下幫某些官員在報紙上造勢,這兩件事中的任何一件被對方知道,自己都難逃一死。
但古琦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一揮手命小特務將其拖到外麵的車上,臨走前瞄了旁觀的警員和記者們一眼,冷冷說了幾句。
“諸位,我們特務處是乾什麼的,我想你們應該很明白,本來你們今天也得跟著走一趟,以防消息泄露。
考慮到大家都是大忙人,我們左副處長又說了隻誅首惡,這一次便算了,等會你們就可以離開了此地了。
記得管好自己的嘴巴,今天發生的事情隻要傳出去,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要去陪姓吳的,明白嗎?”
接著又叮囑手下:“來人,給他們登記身份,留影入檔,順便查一查底細,家人親屬都不要遺漏,去吧。”
聽到他口中的隻誅首惡,記者們咽了咽口水,都是靠文字吃飯的,眾人很清楚誅字有兩種意思,一是責備,二是殺死。
特務處興師動眾,自然不是為了把吳孝義抓走罵一頓,所以答案很明顯,剛剛還耀武揚威的吳大社長怕是活不了幾天了。
這可真是......太好了!
吳孝義仗著《掃蕩報》分社長的職務,到處針對報界人員,這次還拿著雞毛當令箭,妄想打擊那些嚴守新聞中立的報社。
惡人還需惡人磨,就讓特務處跟姓吳的狗咬狗,不管最後是什麼結果,對於他們都是好事,記者們互相看了看露出笑容。
再說吳孝義,被帶上車後就一直喊著冤枉,古琦聽得心煩,讓人脫下襪子塞到對方的嘴裡,車裡這才恢複了安靜。
過了十多分鐘,車隊快速開進了坪閱路的特務處辦事處,停車之後小特務們駕著目標直奔位於地下一層的審訊室。
結果剛進去,看到滿牆的刑具,吳孝義就撂了,什麼收人錢財刪除文章,什麼編造新聞打擊對手,絲毫不敢隱瞞。
審訊室外的左重咋舌不已,好家夥,姓吳的有點東西啊,指鹿分隔)為馬,顛倒是非算是被他玩明白了。
這種人若放在後世,高低~能混個著名專家之類的稱號,可惜現在是戰爭時期,拿槍的才是真正做主的人。
抬手推開審訊室的鐵門,左重走到屋內,對著古琦點點頭,然後坐下打了個哈欠,並不準備介入審訊工作。
日諜在特務處手上都老老實實交待,對付一個記者,還不是手到擒來,他正想著,那邊古琦就開始了問話。
“吳孝義,彆的就不多說了,我隻問你一件事,那篇挑撥紅俄和國府關係的文章,是誰讓你發的。”
古琦站在火盆旁邊,拿起通紅的火鉗看了對方一眼,隨手放入裝滿辣椒水的水桶中,火鉗在刺啦一聲中冒起了白煙。
吳孝義聞聲打了個哆嗦,結結巴巴道:“我說,有人給了我兩根小黃魚,讓我寫一篇攻擊紅俄人的文章發在報紙上。
可我真不認識他啊,對方突然來到我家中,說是朋友介紹,鄙人當時光顧著看小黃魚是真是假了,沒有過多詢問。”
說著說著,吳孝義眼淚都下來了,要是知道這件事會把特務處招來,彆說兩根,就算是二十根,兩百根......好吧,說不定他就答應了。
另一邊,古琦倒是沒有太意外,既然人家敢親~自出麵,肯定做了萬全的準備,隨即讓吳孝義描述對方的長相。
“說說吧,讓你發文章的人長什麼樣子,我警告你,千萬不要胡說,如果找不到人,破壞兩國邦交的責任就得你一個人負了。”
吳孝義嚇得臉色煞白,馬上開始回憶,一個擅長素描的小特務一邊聽一邊畫,手上的鉛筆按照他的描述快速劃動。
許久後,古琦拿著一張白紙來到左重身邊,望著紙上那張毫無特點的麵孔,左重皺起眉頭,摸摸下巴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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