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火急火燎的宋明浩,左重冷哼一聲拿起電話,通知鄔春陽那邊準備行動,在他們抓捕楊昌慶的同時控製那些表現可疑的官員。
這件案子查到現在,花費了那麼多人力、物力,總算鎖定了所有涉案人員,早一點結案對特務處和他都是好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至於楊昌慶不承認怎麼辦,那不重要,這樣一個擁有多家飯店的富翁倒下去,會有無數禿鷲盤旋在對方屍體上空,試圖分一杯羹。
腐殖土和月季花樹葉隻是個引子,給外界和對方的後台一個解釋,讓特務處有理由抓捕此人,其它的證據會有熱心市民幫忙補充。
問題嘛,
找一找總會有的。
左重布置完任務,急匆匆來到看守所,將正在審訊任光林的古琦叫了出來,兩人帶著一隊護衛殺到了楊昌慶住所附近的監視點中。
“副處長,科長。”
吳景忠看到兩位長官,連忙帶著手下列隊迎接,這次和宋明浩捅了這麼大的簍子,他知道必須做點什麼了,不然肯定會被邊緣化。
所以在打完招呼後,他卑微的探過身子彙報道:“卑職已經在附近路口安排了流動觀察哨,謹防目標得到消息逃脫,請副處長訓示。”
左重走到監視點的桌子前,看著上麵滿是標注的地圖微微點了點頭,老宋和老吳還是用了心的,隻可惜棋差一著被日本人給耍了。
念及兩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揮了揮手把小特務趕走,帶著古琦和吳景忠來到一個小房間,對他們犯下的錯誤進行了嚴肅批評。
“老吳,怎麼搞的嘛,為什麼會出現這麼低級的失誤,要不是從任光林那查到線索發現了楊昌慶的詭計,你們兩個都要被軍法處置。”
“是啊,老吳,你做事情向來穩妥,這次怎麼這麼不小心,讓監視目標脫離監控,這可是嚴重瀆職行為。”古琦也皺起了眉頭。
“是,是,是卑職的責任。”
吳景忠拿出手帕不停擦拭頭上的冷汗,腰越彎越低:“在這件事情上我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願意接受科裡以及處裡的一切懲處。”
他的認錯態度非常誠懇,沒有找理由、找借口,很光棍的把責任攬到了自己的頭上,作為下屬他不能讓副科長宋明浩背這個黑鍋。
況且左重剛剛說失誤這兩個字,他就知道問題不算大,失誤是由於偶然的疏忽,可以彌補;錯誤是主觀原因造成的,不可原諒。
僅僅兩個字的差彆,後果卻是天差地彆,而古琦提到的瀆職,隻是點明此事的性質可大可小,結果怎麼樣要看副處長如何處理。
“行了,以後要吸取教訓。”
左重打斷了他的請罪,做出了任務安排:“等宋明浩從仁心醫院回來,確定完行動步驟直接動手,不要給楊昌慶反應的時間和機會。
行動就由老吳你和老宋負責指揮,我和老古不參與,前線指揮看歸有光能不能來,不能來你們自己商量商量,看看誰帶著人進去。
我看過地圖,抓捕之前要對楊昌慶住所附近的7個路口,4條道路進行封鎖,任何人不得出入,這裡麵也包括軍警憲特機關的車輛。
目標交友廣闊,說不定就有害群之馬甘當走狗掩護這家夥逃跑,沒有我的命令,一隻蒼蠅都不能放過去,有違抗命令者格殺勿論。”
“是。”
古琦和吳景忠大聲回令,尤其是吳景忠,他知道接下來的行動不能再犯錯,機會副處長給了,他們要是再把握不住就該去養老了。
想到這裡,他問了一個問題:“楊昌慶家裡有老人孩子,如果這些人在行動中反抗,是抓活的,還是直接擊斃,此事您得拿個注意。”
左重聽完揚了揚眉毛,沉聲嗬斥:“目標去花圃跟任光林見麵,為了隱蔽會用什麼方式,自然是挖掘地道,也隻有這才能瞞過你們。
用你的腳後跟想想,這麼大的工程和動作,楊昌慶家人會不知道嗎,他們肯定是知情者,知情不報本就有罪,再敢反抗罪加一等。
乾我們這行,不動手則已,動手就要全力以赴,絕不能有婦人之仁,無論男女老幼要一視同仁,狠不下心那就意味著死亡,懂嗎。”
吳景忠點了點頭,他明白這個道理,但是事關這麼多條人命,他們必須得到副處長的授權,不然上麵事後追究起來又是件麻煩事。
三人正說著,宋明浩帶著歸有光來了,左重抬眼瞧著白白胖胖的大光頭,看起來對方在醫院裡養得不錯,應該沒留下什麼後遺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