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九節一段往事_蟬動_思兔閱讀 
思兔閱讀 > 綜合其他 > 蟬動 > 第六百七十九節一段往事

第六百七十九節一段往事(1 / 2)

民國二十四年,盛夏。

金露丸號行駛在廣闊的黃海上,這艘船從東南亞出發途徑港城、滬上和魯省島城,最終目的地是被日本侵占的呂順口。

此時陸地正是酷熱難當的時候,海麵上卻是涼風陣陣讓人很是愜意,有許多乘客來到甲板,憑欄遠眺或者結伴聊著天。

在這些人當中,一名日本內務省的特彆警察站在高處,手持望遠鏡靜靜地觀察著乘客,試圖從裡麵找出某些可疑人員。

由於中日關係緊張,加上兩者都是黃種人便於偽裝、雙方的情報活動非常頻繁,很多民國間諜會選擇輪船當交通工具。

所以為了將“敵人”擋在“國土”之外,從海外前往日本勢力範圍內的日方輪船都有這樣的特彆警察,負責監視乘客。

此人目光在一男一女身上稍作停留便轉開,他記得這兩個人,一對東京的小夫妻,男人叫岡本重信,女人叫岡本夏子。

按照證件和填寫的材料顯示,對方原本在民國內地經營藥店,隨著局勢惡化生意越發難做,於是便想去東北重新開始。

碼頭的領事館人員核驗過證件,印刷字體、鋼印位置、經辦人簽名筆序、騎縫章的暗記全都正確,不存在的偽造跡象。

他們從島城上船後入住二等艙室,口音與飲食習慣都沒問題,與其它乘客的交談也沒有任何破綻,基本可以排除嫌疑。

特彆警察低頭在一份文件上打了兩個勾,這是金露丸所有乘客的名單,打了勾的人到達呂順口接受完檢查就可以離開。

至於沒有打勾的人。

要麼去關東軍情報部的審訊室,要麼去關東州廳警察部的監獄,要麼被直接拉到荒郊野外執行槍決,總之不會再出現。

靠著這種嚴密的甄彆手段,國內政府和其它方麵的情報人員很難進入東北,隻要有一絲疑點就會落入到日本人的手中。

甲板上,一男一女中的男人用餘光瞄了一眼特彆警察,用日語笑著說道:“夏子,海風有些大,我們還是先回船艙吧。”

“好的,岡本君。”

女人雙手交叉放在小腹前微微低頭,順從的跟著男人走進艙門,沿著蜿蜒曲折的走廊,來到了一間狹窄的二等艙艙室。

作為由於生意不景氣逃離民國的小生意人,價格昂貴的一等艙他們住不起,不去住肮臟和擁擠的三等艙是最後的尊嚴。

兩人關上門仔細的掃視了一遍房內,男人蹲下身子打量著大門下方的一根頭發,確認沒有移動後朝女人輕輕點了點頭。

“岡本君,我去收拾衣物。”

女人默契的回了一聲,手上細細摸索著床下、電燈周邊、風扇以及其他隱蔽處,檢查這些地方是否被安裝了竊聽裝置。

幾分鐘後,男人和女人坐到了艙內的桌子前,用筆和紙做起了交流,在日本人的郵輪上,做任何事情必須謹慎再謹慎。

“副處長,怎麼沒有看到鄭副處長和鄔春陽。”女人快速寫下一段文字給男人看了看,然後隨手撕碎放進煙灰缸裡點燃。

男人接過筆寫到,“他們在馬來西亞上船,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航行,應該失去了觀賞風景的心情,不去甲板是正常反應。”

所謂的岡本重信和岡本夏子,自然就是左重和何逸君,得到光頭和戴春峰的全力支持,東北之行很快做好了所有準備。

這次的行動由左重全權負責,他與何逸君假扮夫妻從島城上船,鄭庭炳和鄔春陽則以英籍華人父子的身份從檳城出發。

兩隊人互不聯絡,以兩條線前往旅順口,最後在哈爾濱彙合,那裡是關東軍細菌武器基地的所在地,也是最終目的地。

何逸君將左重寫的再次點燃,抽出一張新紙提了兩個問題:“您為什麼不安排歸有光來東北,鄭副處長會不會不太可靠。”

左重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張開報紙用力抖了抖,給長時間不說話找了個合適理由,這才提筆寫出自己這麼安排的原因。

“日本人對於前往東北的青壯年男子監視很嚴密,特彆是結伴而行的隊伍,歸有光的樣子太過顯眼,很容易被敵人發覺。

況且歸有光的行動技術再好,麵對數十萬精銳關東軍也發揮不了任何的作用,我們這次去東北隻可以智取,不能硬來。”

原來如此。

何逸君明白了,他們兩隊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看上去更加真實,混在其他乘客之中不會被日本人的反諜人員注意。

與在國府地盤行動不一樣,在敵後作戰最重要的就是隱蔽,失去了國家機器的保護,他們要麵臨的形勢將會非常嚴峻。

見她理解了自己的意思,左重微笑著繼續寫道:“不要小瞧鄭庭炳,這個家夥是個厲害角色,千萬彆被他的外表給騙了。



最新小说: 逆天邪神之九宮吟與琵琶語 重生,抱緊小叔大腿 饑荒年,我通古今嬌養鎮北軍 都市爆款!高境界! 巴塞麗莎的複國日記 超凡學神 一人開局:我獲得了定海棒法 遇到一隻敬業猴,玉帝都無語了 七零:下鄉後被退伍軍痞嬌寵入骨 重生:誰說理綜滿分,不能是曲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