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
跟他老師一個德性。
發現了盲點的鄭庭炳決定好漢不吃眼前虧,當即微微彎下腰,臉上扮出了無比乖巧的表情,比見到光頭還要恭敬三分。
隻可惜這副做派純粹是給瞎子拋媚眼,左重懶得搭理這個老油條,想了想拿出匕首直接割斷電話線,能拖一時是一時。
如果有人想接通這個電話,沒人接聽和線路故障在接線員那是兩種反饋,準確的說是一個有振鈴,一個沒有任何聲音。
電話線常年深埋在地下,濕度和溫度比較高,出現損壞很正常,要是能騙來檢修線路的技術人員,那就是意外之喜了。
處理完電話,
眾人繼續深入。
左重和何逸君首先整理了一下服裝,重點查看身上是否沾染了鮮血,不能排除等會跟敵人麵對麵的可能,細節是關鍵。
做好準備,兩人順著昏暗潮濕的巷道往裡麵跑去,或許是由於空氣含氧量低,或許是緊張,隻跑了一小會便滿頭大汗。
這點距離對他們來說本該是小菜一碟,要知道在特務處的特訓裡,輕裝五公裡是最基本的一項,所有人都能輕鬆完成。
可見訓練成績和實戰表現完全是兩碼事,這就能解釋為何那三個死掉的日本士兵那麼好對付,不是關東軍的能力不行。
而是對方長期在密道值守,無法參加真實戰鬥,再精銳的士兵也廢了,人體就像一把刀,長時間不使用,一樣會生鏽。
三百米....
四百米....
左重兩人控製著呼吸,飛奔中經過了一個又一個轉角,還好日本人的資源有限,沒有把這些關鍵位置都改成了火力點。
不然他們隻能放棄滲透,滲透的本質是有效利用信息差,對方人數越多,雙方碰麵次數越多,身份暴露的風險就越高。
那種與探照燈和看守隔著一米遠的“滲透”,隻會出現在影視作品當中,沒有這麼傻的對手,除非你的敵人都是殘障人士。
在跑出去五六百米後,跑動中的左重發現遠處轉角有手電燈光閃過,他立刻以腳尖和胳膊肘為支撐半懸空趴到了地上。
據說這個動作能幫人躲過大部分的跳彈,但是目前沒有可信的實例,這或許是因為近距離交火生存率不高,無人作證。
趴下的同時,他握著加裝了消音器的勃朗寧,瞄準牆麵一米左右的位置,這麼遠打頭部不靠譜,打胸膛的把握更大點。
見他這樣,何逸君也無聲臥倒舉槍對準巷道儘頭,表情顯得有些焦急,他們的位置太尷尬了,正好處在一條巷道中間。
不能退,
也不能進。
往回跑會暴露,往前進肯定比不過快要轉彎的敵人,要麼就賭一賭,賭他們可以在對方發出預警前擊中對方要害部位。
問題是轉角位置在手槍的有效射程之外,一旦失手,在沒有任何掩體的情況下,日本人可以依托轉角輕鬆地殺掉他們。
躲藏也不現實,防爆燈和手電互相配合,來人不會看不到兩個大活人,到時候槍聲一響,背陰河定然會進入戒備狀態。
該怎麼辦,
手電燈光越來越近。
左重此時非常冷靜,思考了不到一秒鐘後,他立刻起身抓住防爆燈底部的供電線用力一扯,略顯昏暗的燈光瞬間熄滅。
他又向前走了幾步,跳過了幾盞燈,弄壞了第二盞防爆燈,緊接著匍匐退回了第一盞壞燈的暗影邊緣,淡然看向轉角。
上輩子當偵探,這一輩子乾特務,讓他明白了如何利用人性中的弱點,手槍固然能殺人,人類最犀利的武器卻是大腦。
一個燈黑了,對方會用手電仔細查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壞了兩個呢,對方很可能隻在意離自己近的那一盞。
原因在於人們對獨特的現象總是充滿好奇,而對雷同的現象會不由自主的忽視,這裡,兩盞壞掉的燈就是雷同的現象。
就算遇到一個細心的敵人,在防爆燈昏暗,水泥牆麵反射光線能力差的情況下,兩盞壞燈形成的光線差也能掩護他們。
“噠...噠...噠...”
左重剛做好準備,一陣清晰的腳步聲慢慢傳來。
------題外話------
抱歉,在住院,手機碼字難,現在735,睡了,有錯字起來改。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