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車旁邊是一群全副武裝的士兵以戰鬥隊形分布在街道兩側,有幾個人還舉著大型橫幅。
哪來的戰車?
哪來的軍隊?
雍仁瞪大雙眼,好不容易看清了橫幅的內容:敕令放下武器,既往不咎幾個字赫然在目。
另外,戰車後部的軍旗清清楚楚寫著“澱”部隊,這表明對方是駐紮在大阪地區的第四師團。
他猶如被潑了一盆涼水,呆呆的放下望遠鏡,想不明白勤王部隊的反應為什麼會這麼快。
大阪距離東京有一定距離,就算他們收到命令立刻出發,路上至少也需到兩到三天時間。
打仗不是兒戲,物資的轉運、裝卸流程很繁瑣,第四師團總不能將戰車從大阪開到東京。
“轟~轟~”
沒等雍仁想明白,東京灣隱隱傳來艦炮的巨響,這顯然是在警告兵變部隊不要輕舉妄動。
該死的海軍馬鹿,他知道第四師團為什麼會這麼快,一定是搭乘軍艦從海上前往的東京。
隻有這樣,他們才能在短短一天內趕到,怪不得兵變部隊在城外的警戒哨沒有任何發現。
他咬牙切齒的看著快速推進中的平叛部隊,心中無比絕望,自己還是輸了,輸得那麼慘。
一群暴民和隻裝備輕武器、步兵炮的兵變部隊,根本抵擋不了裝備精良的第四師團進攻。
“殿下!請速速撤退!”
安藤輝三闖進房間,激動的朝雍仁大聲喊道,得知平叛部隊有戰車,安藤立馬趕了過來。
第一師團有戰車也有反戰車部隊,但沒有參加兵變,為今之計隻有先行撤離,以圖後事。
比如跟第八師團彙合與天蝗部隊對峙,等到國民認清天蝗的真麵目,勝利的一定是他們。
“撤退?”
雍仁口中重複了一遍,轉過頭苦笑一聲:“撤退真的有用嗎,昭和和財閥絕不會放過我們。
算了,不要再多造殺孽了,讓大家放下武器吧,所有責任我一人承擔,與普通士兵無關。
至於你們,脫掉軍裝自己逃命去吧,去中國、去米國、去歐洲都可以,他們想抓的是我。
唉,若是能早點結識安藤君和岡本先生,做好萬全準備再動手,絕不會是今天這個結果。
時也,命也,罷了,能和諸君並肩作戰是我的榮幸,你可以離開了,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在最後一刻,雍仁很光棍的擔下了所有責任,隻是去國外談何容易,尤其是在這個時候。
“殿下...我...”
安藤輝三張了張嘴想要繼續勸說,見雍仁擺了擺手,隻好渾渾噩噩的走出山王飯店大門。
他抬眼看去,平叛部隊已經將此地團團包圍,戰車、機槍全對準了臉色蒼白的兵變隊伍。
確實該結束了,安藤輝三叫來軍曹長整隊,等到人員集合完畢後,他眼含淚花宣布解散。
“你們的任務已經完成。”
“請允許我向諸位的勇氣和忠信致意,感謝你們為帝國的付出。”
“撒有拉拉!”
說完,他行了一個軍禮,接著士兵統一回禮,並在軍曹的帶領下高唱昭和維新之歌遠去。
第四師團的官兵在這期間沒有開槍或阻止,默然注視著眼前的一切,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伴隨著歌聲,安藤輝三口中喃喃說了句不知我等是狂是愚,拔出手槍抵住下巴扣動扳機。
“砰~”
這聲槍響代表著皇道派的徹底消亡,除了安藤輝三,自香田清禎以下兵變軍官全部被捕。
雍仁親王由於是皇室成員,當晚得到了天蝗召見,交談中他的身體狀況惡化,當場昏迷。
隨即被軟禁在自己的王宮內修養身體、反思所犯罪行,沒有人知道,一場災難即將爆發。
就在日本人忙著自相殘殺的時候,大洋中一艘漁船上,左重看著天邊的夕陽陷入了沉思。
皇道派是敗了,他們追求的軍部獨裁、國家政權髮西斯化,卻在政變失敗之後得以實現。
中日之戰也將進入倒計時,希望這場兵變可以為中國多爭取一點準備時間,哪怕是一天。
另外,來而不往非禮也,希望日本人會喜歡他從背蔭河帶出來的傷寒病毒,尤其是天蝗。
鬼子在東北犯下的種種滔天罪行總要有人承擔,那就讓昭和自己嘗嘗細菌武器的厲害吧。
這就是他為何一定要將雍仁拉下水的原因,沒有一個合格的工具人,這個目標無法實現。
麵對戒備森嚴的日本皇宮,隻有對方這個親王可以麵對麵接觸天蝗,其他的人誰都不行。
當然,左重很清楚這麼做會讓無數日本民眾遭殃,可乾情報這一行容不得一絲婦人之仁。
國與國的暗戰更是如此,他們要怪就怪天蝗吧,是對方和日本高層一意孤行發動的戰爭。
“副處長,本部急電!”
這時何逸君從船艙中走出遞過一張電文,左重接過後目光一掃而過,猛的抬頭發出命令。
“加快航速,48小時之內必須靠岸,順便通知東京小組,讓他們做好防禦細菌武器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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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想著細菌。。具體的情節,恩,比較危險,怕被404就一筆帶過了。回頭寫個免費番外或者倒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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