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務處看守所大院裡很是熱鬨,警衛們手持步槍,將一群驚慌失措的男男女女驅趕到行刑場,遇到賴著不走的當即就甩上一槍托。
“過去,否則格殺勿論。”
“長官,饒命,我妹妹是城防穀司令的十三房姨太太,隻要你放了我,兄弟必有厚報,錢,我可以給錢。”
“我的煙土是從陳局長手裡買來的,是合法的,合法的啊,交易款項全都給軍中充作了軍餉,這是真的。”
“老子不服,有本事去滬上抓東洋人,他們一船一船的運,為什麼不抓,就知道拿我們這些小人物開刀。”
左重和歸有光一過來,就聽到了這些人的叫囂,有人可憐兮兮的攀關係,有人聲色俱厲的扯虎皮,當然也有頭硬的企圖恐嚇特務。
“我跟警察廳的白廳長是八拜之交,你們特務處不能隨意抓人,彆以為老子真是好欺負的,小心你們身上的狗皮,快放開你爺爺我。”
一個身穿黑綢緞的中年男人梗著脖子叫囂著,脖子上的青龍紋身分外顯眼,一看就是金陵道上的中堅人物,怪不得如此有恃無恐。
“這個拖回去,做口供。”
左重聽到老朋友的名字,腳下頓了頓,轉頭囑咐了一下歸有光,正好存款快見底了,是時候跟老朋友們見見麵,聯絡聯絡感情了。
“是,科長。”
歸有光揮了揮手,兩個小特務直接衝了上去,一腳將黑綢緞踹飛出去,隨即黑洞洞的槍口頂上了對方腦門,將此人拖回了看守所。
煙販的叫聲戛然而止,沒想到特務處的人這麼狠,連警察廳白廳長的麵子都不給,除了少數幾個關係通天的,大部分人都死心了。
再說彆看剛剛叫得熱鬨,其實他們並不是太害怕,特務處抓人為了什麼,無非是為了錢或者煙土嘛,這種事情又不是第一次發生。
就像是特工總部,動不動就請在場的人回去坐一坐,好吃好吃招待著,錢一到手立刻放人,雙方合作了很多次,從來沒出過意外。
求財而已,犯不著鬨出人命。
不過特務處倒是第一次這麼做,以往這幫特務隻跟漕幫聯絡,今天說不定是個機會,有了特務處的允許,煙土生意會變得更安全。
煙販子互相看了看又大聲叫了起來,爭先恐後報起了買命的價碼,他們覺得用不了幾分鐘,這幫苟特務就會笑臉相迎了,生意嘛。
左重抄著衣兜站在院裡,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對著歸有光點點頭,天氣怪冷的,早點斃了完事,他還得去官邸那邊看一看情況。
“預備,裝彈。”
大光頭冷聲下達命令。
這情況不對啊,煙販子開始慌了,大家都是老江湖,當然看得出警衛上的是真子彈,可就算對價格不滿意,你們總得先出個價吧。
“預備,射擊。”
“砰~砰~砰。”
還沒等他們想明白,一枚枚子彈便從炙熱的槍膛中射出,這些惡貫滿盈的惡棍先後上了西天,臨死前所有人腦海裡隻有一個念頭。
你們,不講究。
彆人是隻要錢不要命,特務處的狗東西是要命又要命,可這壞了規矩,少了他們這些散貨的渠道,很多人的煙土生意就沒法做了。
彆人都以為錢都被自己這些人賺了,實際呢,大頭都被胸口彆著果黨黨徽的人拿走了,剩下的湯湯水水分到最後,那才是他們的。
有人倒在血泊中,用儘最後的力氣喊了一句:“你們會後悔的,有人會為我們報仇,那些人你們惹不起,你們特務處不會有好下場。”d,還嘴硬。”
左重直接拔出手槍走到對方身邊,哢噠一聲上了膛,呯呯呯一連補了幾槍,做完這些對著地上吐了口吐沫,這才陰惻惻的下令道。
“將這些垃圾全掛到城門上,所有城門都要安排上,這麼多屍體夠用了,處決的理由就用涉嫌私通地下黨,對了,把臉和指紋弄花。”
“是,左科長。”
小特務們臉色發白腿肚子直突突,槍斃很正常,可將人打成馬蜂窩是不是太狠了,這樣讓百姓看到,指不定又要編出什麼謠言了。
現在金陵城都在傳,特務處的人殺人不眨眼,每天不殺幾個人就睡不著覺,吃不下飯,這不是扯淡呢,哪來這麼多的人給他們殺。
隻是,左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