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span果然,左重在雨夜的朱雀街等待了半天,終於發現了老k從外麵匆匆回來的身影,對方應該是去跟賣花女碰麵,回收餘紅的情報。
那時候他想到地下黨可能有什麼計劃,彆的就一無所知,可當戴春峰和徐恩增在餘紅誘導下針對老虎橋做了布置,事情就明了了。
地下黨要劫囚。
跟劉桂背鍋那次不同,這次地下黨放棄了強行武裝營救,試圖用最小代價獲取最大的收益,讓果黨自己把那些重要囚犯送出監獄。
結果如計劃一樣,徐恩增看到功勞紅了眼,就這麼讓潛伏者孟挺將被捕的重要人員從金陵各大監獄中提出來,親手交給了地下黨。
老k,徐偉明,真是一個了不起的戰友和對手,輕描淡寫的就把徐恩增和戴春峰玩弄於鼓掌之中,真好奇,他有著怎麼樣的過去。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眉頭一擰,接著一撩衣擺,口中急呼一聲恩師我來了,撲通一聲就跳進了江水中,儘顯師徒情深。
剛一下水,左重就被凍得打了個哆嗦,頭皮發麻,連忙甩動胳膊向著戴春峰遊去,沒遊多遠就看到了被凍得臉色發青的便宜老師。
他靠近後甩了甩頭上的水:“老師,您沒事吧,對方已經上船,這是在咱們的內河,海軍巡邏艇的航速非常快,這幫王巴蛋跑不了。”
說完左重跟歸有光托著老戴的兩隻胳膊倒退著靠向河岸,入水也就幾十秒時間,他就感覺手腳已經不屬於自己,指尖針紮似得疼。
這是供血不足導致的,時間再長很容易讓人體進入失溫狀態,造成發抖與意識錯亂,任何刺激都可引起室顫,極易發生心臟停搏。
“上岸...快上岸”
戴春峰嘴唇發紫,牙齒打著顫說道,身居高位許久,老戴在黃埔中磨煉出的好身體早就在養尊處優中退化,這會全身都快凍僵了。
“嗚~”
那邊貨輪再一次啟動,沿著江邊向著南方開去,並且速度越來越快,一個情報科小特務主動跟了上去,試圖判定它接下來的去向。
左重瞟了一眼遠去的貨輪沒有說話,如果跟自己想的一樣,他們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再次見到華人分遣隊,就是不知道是死是活。
這時,他和歸有光終於把戴春峰弄到了岸上,一處和二處的特務紛紛衝上來噓寒問暖,這位將來可是要當統計調查局局長的人物。
特彆是一處的人,要是徐恩增沒死,他們或許要點臉麵,現在老徐升了天,他們是一點臉都不要了,那副諂媚的樣子看得人作嘔。
“戴處長,您穿我的大衣。”
“我的褲子。”
“我的皮鞋。”
隻用了一分鐘,一套不算乾淨但是乾燥的衣服就被湊了出來,當然不包括內褲,老戴對這點還是比較在意的,生怕染上光頭的病。
何況一處人員的作風跟花花太歲一個德行,成天在金陵城的煙花柳巷中打轉,鬼知道這些人都接觸了什麼女人,此事謹慎些為好。
“好了,快去生火。”
左重也披上了一件大衣,立刻命令道:“順便派人去下關碼頭找電話聯絡特務處和海軍方麵,讓他們立刻來人支援,攔截那艘貨輪。”
說到這裡,他看向換上衣服的戴春峰:“老師,您看這樣處置是否得當,城防司令部那裡要不要通知,讓對方派一些正規軍來警戒。”
“很好,不需要了。”
戴春峰伸出手在剛剛燃起的火苗前烤了烤,環顧了一下周圍,黑著臉問道:“對了,徐恩增呢,此人竟敢私自針對地下黨設置陷阱。
若是因為他的原因,造成了那些重要囚犯的脫逃,陳局長那邊同樣要被委員長嚴懲,快讓他過來見我,我要知道此案的最新情況。”
地下黨準備的太充分了,甚至搞來了那麼大的船,人犯說不定已經被救走,這個黑鍋太大,老戴覺得必須把此事推到姓徐的身上。
麵對大發雷霆的戴處座,特務們一臉為難,把徐恩增叫過來問話估計得靠托夢,可這項業務他們未曾涉及啊,隻好一起看向左重。
左重尷尬的笑了笑,在水裡忘記彙報這個天大的好消息了,於是立刻小聲說道:“老師,徐恩增被地下黨打了一槍,現在生死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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