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左重偷偷摸了摸口袋裡的手機,不敢置信道:“趙理君和唐縱跟鄭副處長聯絡,會不會有什麼誤會,他們畢竟是您的老部下。”
穀span“誤會,怎麼會是誤會,整個特務處就隻有你我、電訊科長、鄭庭炳掌握西北站電台的頻率、呼號、密電碼,連張副處長都不知道。”
戴春峰惡狠狠說道:“電文發出的時候,我們剛剛回到處裡,電訊科沒有發報記錄,姓鄭的又在領袖那裡,你說說,發報的能是誰。”
“這兩個王巴蛋!”
左重的表情從震驚變成了義憤填膺:“老師,請您放心,隻要您一聲令下,我保證他們見不到明早的太陽,情報科在西北站有人手。”
他一點沒隱瞞自己在區站布置暗線的事,首先這是內部監控的需要,而且此事瞞不過精明的老戴,不如說出來刷一刷忠誠的人設。
“算了,以後再說吧。”
戴春峰沒有答應,溫言說出了理由:“現在是敏感時刻,任何風吹草動都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讓他們再得意一段時間,再做處置。”
“是,老師。”
左重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悻悻地喝了杯酒,仿佛對於不能收拾那兩個可惡的叛徒而沮喪,滿是笑意的眼中卻深藏著功與名。
他和趙理君、唐縱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老是被人惦記著不是個事,老話說打狼要打死,有機會當然要釘死他們,再次感謝係統。
那邊戴春峰講完電報的事,終於說出了今天的來意:“慎終,我已向領袖申請,由你擔任特務處副處長一職,委員長對此欣然應允。”
“啊?”
左重當即一聲驚呼,受寵若驚道:“學生何德何能,還請老師收回成命,我這個科長都當得稀裡糊塗,日常工作全靠古琦從旁相助。
要是當了副處長,不說彆人會不會服氣,我自己這心裡都沒有底氣,萬一耽誤您的大事就遭了,要不然我還是幫您看著情報科吧。”
“此事無需多言。”
戴春峰恨鐵不成鋼道:“做長官管好兩件事就夠了,一是人,二是錢,能做到知人善用便是合格的上司,我看那個古琦就做的不錯。
你也要為人家考慮考慮,他的年紀不輕了吧,你不走,難道要讓他做一輩子的副科長嗎,這個樣子是會讓人寒心地,非為官之道。
至於有人不服氣,領袖和我就算是你的底氣,誰敢放肆,有陽奉陰違的安排到東北,慎終,有時候暗箭就來自背後,你必須心狠。”
左重盤算著,照這麼下去自己彆想活著進功德林了,未來軍統成立,他怎麼也能當個副局長,屬於通緝令上的頭牌,啊不,前排。
可事情到了這一步,再拒絕很容易引起老戴的警惕,哦,副處長都不想當,那想當什麼,處長還是局長,左重端起酒杯起身說道。
“多謝老師栽培,學生一定會替您看好這個家,不讓彆有用心的人破壞了您的心血,若是我做的不好,您隨時都可以撤掉我的職務。”
說過漂亮話,他雙手握杯將酒一口喝光,官場上的事不用做的那麼直白,重要的是態度,態度表現得越堅決,上位者就會越滿意。
戴春峰果然滿意的點點頭:“這才是我了解的左重,過幾天軍事委員會的命令就會下達,你先坐下,還有兩件事情我要跟你說一說。
第一件事呢,大陳親自去委員長官邸為徐恩增求情,考慮到某個計劃,領袖原諒了這個家夥,讓他代理特工總部處長,將功折罪。
具體什麼計劃,我會找時間跟你詳談,此事一旦成功,我們就可以徹底清除異己分子,現在能告訴你的就是計劃的名字,白細胞。”
白細胞?
左重將這三個字牢牢記在了心裡,沒有再追問,這是規矩,過度的好奇心有時會把人推向危險的境地,特彆是在一個老特務麵前。
戴春峰這時瞄了他一眼,又繼續說了起來:“第二件事,明天去見見你的老校長,就彆在醫院裡裝病了,我不是那麼小肚雞腸的人。”
見朱家驊。
左重不明白了,莫非老戴有什麼任務跟對方有關係,算了,想再多也沒用,反正該知道的總會知道,下一刻他乾笑著回答了一句。
“好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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