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昍span徐恩增眉毛一擰,怒氣衝衝的喊道:“這些異己分子殺龔自在滅口,刺殺石振美和駱馬,實屬膽大妄為,難道你要為他們喊冤不成。
我看你很可疑啊,快說,你是不是與地下黨有勾結,來人,將這個私通匪諜的王巴蛋綁起來等候發落,本處長今天要查一查家賊。”
誰都不能阻止他立功,彆說一個手下,就算親爹娘也不行,什麼叫跟行動隊有過接觸,本處長一概不知,徐恩增叉著腰滿身殺意。
“冤枉啊處長,我說的都是真的的。”小特務差點嚇尿了,絕望的解釋著:“我確實見到駱隊長與刺客接過頭,不信您可以問問其他人。”
“哦?你們見過嗎?”
徐恩增轉過頭,陰測測的詢問手下,眼中閃爍不定,開啟考慮要不要製造一個意外將知情人員滅口,地下黨報仇是個不錯的借口。
“沒有,絕對沒有。”
“是啊,我不認識刺客。”
“卑職沒有見過。”
特工總部的人到了這會,哪還不知自家處長打得什麼主意,無非是虛報功勞、蒙騙上級,紛紛搖起了腦袋,表示他們啥都沒看到。
同時心中不禁埋怨,要乾這事處長您早點說啊,在場的哪一位沒乾過這事,一聲令下,自己這些人保證把收尾收拾的漂漂亮亮的。
旁邊那個褲襠淅淅瀝瀝下著小雨的特務猛然驚醒,撲倒在地連忙喊道:“是我記錯了,駱隊長沒見過刺客,我肖白登敢對天發誓。”
“哈哈哈,這才對嘛。”
徐恩增得意大笑,上前將此人扶起並拍了拍肩膀:“記得,不管誰問你都要如實回答,千萬不要信口開河,說錯話,那是要死人的。”
“是,是。”
鬼門關走了一遭的肖白登又哭又笑,顫抖著離開了,彆的不提,他決定先去趟廁所,身體內那股洪荒之力剛剛差一點噴湧而出了。
左重抱著胳膊這出鬨劇,無聊的打了個哈欠,大蠢貨帶著一幫小蠢貨,要不是打了那幫叛徒一個措手不及,今天誰勝誰負很難說。
他倚靠在路旁的轎車上看了看時間,抬頭道:“徐處長,抓緊時間把屍體收拾了,巡捕房的人隨時會到,總不能駱隊長留給對方吧。
一個黨國功臣的遺體豈容洋人侮辱,委員長知道必然會大發雷霆,地下黨的屍體也得帶走,報功需要他們,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徐恩增聞言頷首,駱馬之前隻是個小人物,現在不同了,作為特工總部功臣,對方的身後事得辦的風風光光的,給國府上下看看。
心中有了主意,他故作沉痛的下達著命令:“好好收斂駱隊長的屍體,彆忘記去壽材店買一副上好的棺木,我們要讓英雄走的體麵。”
“是。”
一處特務們鬆了口氣,頓時作鳥獸散,駱馬體麵不體麵跟他們沒什麼關係,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倒是真的,知道的太多不是件好事。
吩咐完後續工作,徐恩增笑吟吟的走向左重,報告應該怎麼寫需要兩人好好商量商量,不能自相矛盾,否則真就成了天大的笑話。
“左特派....”
左重敷衍的聽著對方嘰嘰喳喳的廢話,思緒早就飛回了其它地方,今天是民國二十三年的最後一天,留給民國的時間越來越少了。
想著想著,他似乎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等回過神,隻見沈東新從遠處揮動著雙手的跑來,嘴裡像是在喊什麼,莫非又出什麼事了。
左重皺起眉頭,直起身子準備過去看看怎麼回事,忽然,擋在身前的徐恩增腦袋微微轉動,一座鐘樓映入眼簾,這讓他渾身一震。
陷阱。
地下黨。
回頭的叛徒。
刺殺。
不好,地下黨設了一個這麼大的局,石振美和駱馬不可能是他們的最終目標,這裡有什麼人值得對方如此布置呢,答案顯而易見。
左重寒毛直豎,一把揪過喋喋不休的徐恩增,一個臥倒翻滾到了汽車下,與此同時,兩聲槍響從不同方位響起,車窗被打得粉碎。
“嘭。”
“嘭。”
趴在地上,他腦中不知道為什麼想到了一句歌詞,我應該在車底,不應該車裡,看著你們...呸,這一下真的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了。
左重苦笑不已,轉頭看了看將自己抱得緊緊的徐恩增,恨不得一腳將這個王巴蛋踹出去,可沒辦法,此人可以死,但不能死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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