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約翰·愷自威的語氣愈發嚴厲,甚至有點警告的意思在裡麵,差一點就直接開口說包庇老豆了,他相信鄺福安能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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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知道怎麼做了。”
鄺福安明白嗎,當然明白,這麼一說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擺明了對方屁股底下不乾淨,生怕此事牽扯到自己,那事情就好辦了。
於是他小聲提出了建議:“卑職覺得生田隆喜這是在拖延時間,想要等日本領事館出麵營救,我會注意這一點,抓緊時間突破口供。”
“好,很好。”
約翰·愷自威滿意了,又說了兩句便掛斷了電話,心中悄悄鬆了一口氣,不禁感歎跟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啊,這個鄺值得大力提拔。
以後有些不方便出麵的機密事情,可以交給對方去處理,還能通過一個探長影響到基層巡捕,怎麼看都是有百利無一害的好主意。
監獄裡,鄺福安不曉得自己就快成心腹了,找了幾個膘肥體壯的守衛再次走進牢房裡,這回他不再是笑眯眯的了,一進去就說道。
“把你們最厲害的招式都使出來八,好好招待生田先生,對了,最好不要留下明顯的傷痕,怎麼說也是外交官,要給人家點麵子嘛。”
“是,鄺探長。”
守衛們恭恭敬敬的回道,接著搬來了老虎凳,這種方法除了捆綁的印子,什麼傷痕都沒有,實在是刑訊逼供不可多得的犀利手段。
另外,跟情報機關不同,巡捕房沒有價格昂貴的電刑設備,可辦法總比困難多,人的智慧是無窮的,還有其它方法可以實現電刑。
一個守衛從外麵拿來了一部電話機以及一卷電話線,麻利的將分叉的一頭接在了生田隆喜的不可講述之處,又將一頭接在電話上。
老實手搖電話機其實就是一台小型手搖發電機,轉速越高電流越大,通過人體的電流越大,人就會越痛苦,以此達到審訊的目的。
最妙的是由於電話機的電壓不高,過上三兩天,彆說肉眼無法查看到傷痕,就算是讓醫生檢查,也很難發現由此造成的刑訊痕跡。
鄺福安冷眼旁觀,在這種地方潛伏想要做個好人是不行的,一來很容易引起懷疑,二來嘛不能跟其他打成一片,人至察則無徒嘛。
正好當上探長,這次就拿這個日本特務開開葷,讓巡捕房裡某些人看看他鄺某人的厲害,免得有不長眼的找麻煩,耽誤他的時間。
“一起上,三塊磚,這家夥是情報人員,跟那些拎包、闖空門的下三濫不一樣,尋常的手段奈何他不得,彆害怕,出了問題我兜著。”
鄺福安冷聲囑咐道,接著拉過來一把椅子,坐在上麵瀟灑的敲起了二郎腿,順手給自己點了一根香煙,準備欣賞生田隆喜的醜態。
“八嘎,放開我。”
那邊生田隆喜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摁到了老虎凳上,這讓他如何冷靜得下來,當即跟殺豬似的叫喚著,吵得左右牢房的人破口大罵。
可是很快,這些人就跟鵪鶉一樣縮到了牆角,原因是刑訊開始之後,那再次拔高了幾度的嚎叫聲,這下傻子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我是外交官,你們不能.”
“啊”
在手搖式電話機電流接通的那一刹那,生田隆喜的心臟似乎都要從嗓子裡跳出來,一股皮肉燒焦的味道從不可講述之處冒了上來。
聽到他的慘叫,搖著電話搖柄的巡捕咧嘴一笑,眼中滿是暴虐之色,手上轉動搖柄的速度又加快了幾分,嗚嗚嗚的聲音越來越快。
生田隆喜一邊承受下半身難以忍受的燒灼感,一邊承受著膝蓋腿部的巨大痛苦,嘴巴對著天花板大吼了一聲,一股熱流噴湧而出。d,軟骨頭。”
行刑的巡捕呸了一聲,他們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快就失禁的刑訊對象,還特麼的尿了這麼多,整個單人牢房裡充滿了濃重的騷臭味。
“用水衝,繼續。”
鄺福安眼睛都沒眨一下,口中吐出了幾個字,跟東北那些落在日本人手裡的抗日誌士比,生田隆喜感受到的疼痛根本算不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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