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span這會昏迷的莊美雲也醒了,彆指望歸有光憐香惜玉,他直接舀了一碗水澆到了她頭上,這個女人還沒睜眼就聲嘶力竭的喊了起來。
“很好,人到齊了,請大家自己找地方坐下吧,咱們就聊一聊,三位女士在廁所都乾了些什麼。左重開心的拍了拍手,環視了一周。
歸有光拽著莊美雲的衣領,將她扔到了一張椅子上,羅愛玲和閔蘋隻好哆哆嗦嗦的在她的兩邊坐下,繃直了身子,顯得非常恐懼。
嶽大武收起了伸直的雙腿,他感覺先前笑眯眯的特務變了,雖然不知道原因,他覺得還是小心為好,並懊悔自己之前說的太多了。
歸有光將莊美雲安排好,便與鄔春陽一起背著雙手站在屋裡,死死的的盯著三個嫌疑人的動作,確保遇到危險可以隨時控製現場。
再說椅子上的莊美雲,這會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了看屋內的場景,連忙捂住嘴巴,眼睛嘩的一下流了出來,精神似乎有些崩潰。
“諸位,容我介紹一下。”
左重看著這三人的衣服若有所思,然後指著自己:“鄙人是特務處情報科長左重,我身旁的人你們應該很熟悉,清掃禮堂的嶽大武。
剛剛我說了,我讓各位來隻想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你們早晨在廁所做了些什麼,千萬不要說謊,我這裡可有證人,對吧,嶽先生。
那就先從羅女士開始吧,你從民國十五年開始,就在禮堂總務工作,從這點上說,我是相信你地,請仔細的說一遍你都做了什麼。”
此言一出,三位女士都一臉震驚的看向嶽大武。
她們不是傻子,在女廁所怎麼會有一個男性證人,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這個王巴蛋在偷窺,沒想到在國民政府裡竟然有這種人。
嶽大武直冒冷汗,暗罵該死的特務說話不算話,明明答應為自己保密,轉眼就把他賣了,不管這案子如何,他這份工作肯定沒了。
他唯一的生路就是幫特務處抓到人,有了那些賞金,工作不要也罷,想到這裡,他立刻哈著腰對左重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會配合。
“老娘饒不了你。”
羅愛玲看了一眼嶽大武,接著冷著臉回答道:“去廁所能乾什麼,自然是如廁,難道你們特務處連這種事都要管,未免太霸道了吧。
我羅愛玲也不是沒根底的,先總統夫人與我是多年的舊識,丈夫是行政院的參事,你們彆想往我頭上屎盆子,聰明的就趕緊放人。”
她的態度很不好,這點可以理解,被嶽大武這樣的人偷窺,她沒有當場動手就算冷靜了,嶽大武得罪了她,確實沒其它路可走了。
左重並未生氣,而是往背後伸了伸手,鄔春陽從口袋掏出一份文件遞了過來,這是今天被帶回的人員名單,上麵記錄了一些信息,比如這些人的姓名、年齡以及經曆。
左重雙手展開文件,一目十行迅速找到了羅愛玲三人的名字,他看了一會後嘴角微微揚起,咳嗽了兩聲,輕聲讀起了上麵的內容。
“羅愛玲,1900年出生,今年34歲,粵省人,培道女子中學畢業,大隔命時期負責過先總統夫人的起居,還是一位元老,失敬了。”
(非錯字,抱歉)
他的語氣有些輕挑,羅愛玲冷笑一聲揚起了脖子,跟這種狗特務沒什麼好說的,莫名其妙就把自己抓到這,民國還有沒有王法了。
左重觀察著羅愛玲的反應,叫她這個表現有點失望,雖然從時間上這個女人嫌疑很小,但也得甄彆不是,他動了動眉毛繼續說道。
“莊美雲,1911年出生,今年23歲,晉省人,大同初等中學畢業,民國十九年的八月進入國民政府禮堂,負責管理相關辦公用品。
閔蘋,民國元年出生,今年22歲,閔省人,福州高等學校會計專業畢業,同樣是在民國十九年八月,進入的國民政府禮堂會計室。”
左重念完後抬起頭:“左某說的這些情況沒錯吧,刺殺案發才幾個小時,倉促之間若是有什麼錯漏請三位指出,也方便我們工作嘛。”
羅愛玲三人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這些事情不是什麼機密,在禮堂隨便找個人就能打聽的到,她們不知道對方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嗬嗬,左某說這些就是想告訴你們,我們很了解你們,你們的父母,你們的朋友,我們都了解,為了不連累他們,最好不要說謊。”
左重抬手輕輕指了指三人,一臉的笑意:“否則,不光你們性命難保,這些人都要因為你們的錯誤而喪命,這不是威脅,而是事實。”
隨著他說出這番話,審訊室的氣氛變得凝重,不管是間諜還是普通人,軟肋往往不是自己,而是與他們存在深厚情感的親朋好友。
先前一直保持沉默的閔蘋最先反應過來,紅著臉說道:“我真的就是去了一次廁所,我什麼都沒有乾,刺客來的時候我正在辦公室。
長官,我的父母都在福州黨部工作,我決計不會做這樣的事,不相信您可以問嶽大武....他,他可以為我作證的,我說的都是真話。”
左重看了看嶽大武,看他會說寫什麼,麵對這裡麵最年輕善良的女性,這家夥肯定沒少關注,案子破了自己定要好好這混蛋一頓。
嶽大武齜著牙含糊道:“閔小姐當時隻進去了一小會,小的沒看清她在裡麵做了什麼,跟平時沒什麼不同,時間上也差不多,長官。”
“喔。”
左重聞言笑著點了點,然後看向惶恐不安的莊美雲,他露出白森森的牙齒:“那麼你呢,親愛的莊小姐,你去廁所又乾了些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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