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span將來一個少將是跑不了的,現在自己搭上這條大船,雖然比不得古琦這些親信,可同樣有機會進入核心層,也算是因禍得福啊了。
很多人都覺得他有大公子做靠山,可以高枕無憂,可對方如今在北方自身難保,根本保不了他,現階段投靠這位才是最佳的選擇。
官場難混,民國的官場更難混哪。
左重看著忙忙碌碌的特務,心裡很明白吳景忠在想什麼,他將吳景忠拉到情報科,是出於兩個方麵的考慮,即是看重,也是防備。
看重的原因是此人在紅色巨熊係統學習過情報,精通情報學,精明乾練,做事情雷厲風行,並且心思縝密、深藏不露還極具手段。
這樣的人用在對日作戰上,是一個不可多的好幫手,情報科很多人,包括他都是半路出家,多一些科班出身的人,可以取長補短。
至於防備的原因就簡單了,不能讓此人死盯著地下黨,一個經驗豐富的職業情報人員,所能造成的破壞實在是太大了,不得不防。
更重要的是,此人還算是有底線。
根據古琦的反應,吳景忠在調查科期間,辦案比較看重證據,有過刑訊記錄但很少下死手,更沒有對女性嫌犯做出畜生不如的事。
當然這不是說他是個好人,隻能說人性未泯,要是他跟王傲夫和劉桂一樣,那再有才乾也得弄死他,有才無德的人往往更加危險。
何況對方有個好同學呢,將來可以通過他結識下大公子,要知道那位對果黨之中的貪腐分子可是下死手的,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嘛。
這可不是從心,是謹慎。
左重和吳景忠聊著天,其他人則繞著會議室,將照片和腦中的檔案照片進行比對,這種多人的交叉辨認,可以保證結果的準確性。
一個人辨認可能會看錯,但一百多個人不可能都看錯,哪怕中央醫院的某位牙醫去閔蘋住所時做了偽裝,也瞞不過這麼多雙眼睛。
因為每個人觀察外貌的側重點都有所不同,有人著重觀察鼻子,有人著重觀察嘴巴,除非對方將五官變成其他樣子,否則逃不了。
那就不是間諜了,是神仙。
“景忠,如果你是南鬥小組的組長,你在刺殺行動之後,會不會懷疑作為內應的成員,談談你的看法。”左重目視前方,嘴上問道。
吳景忠思考了一會,語氣肯定道:“一定會,無論刺殺是否成功,內應都有暴露的風險,我的教官曾經告訴我,要把可能當做肯定。”
“可能當做肯定?”
左重讚同的點點頭,跟墨菲定律一樣,可能會發生的壞事,最終肯定會發生,這話放在情報行動上,就是指對所有事物保持警惕。
天府作為資深的潛伏人員,即使沒有聽過這句話,應該也有這種意識,那麼他今天的行動就可以理解了,他這是對閔蘋進行甄彆。
但利用死信箱釣魚最多是間接證明,依舊存在各種不確定性,缺少板上釘釘的證據,想要徹底證明一個人,必須用更直接的方法。
更直接的方法,直接嗎。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頓時一變,立刻將吳景忠丟到了一旁,拔腿跑回了自己辦公室,然後要通了閔蘋住所附近的監視點電話。
“我是左重,目標是否正常。”
“報告科長,目前一切正常。”
“好,你們一定要提高警惕,日諜可能會現身,如果發現對方,絕對不能輕舉妄動,我和你們鄔股長一會就到,現在一遍重複命令。”
“是,保持警惕,不得妄動。”
左重眯著眼睛放下電話,差點就讓對方鑽了空子,誰都覺得天府現在應該躲在什麼地方,悄悄觀察閔蘋,直到他想到另一種可能。
天府也許會殺個回馬槍,對閔蘋展開直接詢問,此人領導了閔蘋這麼多年,對其有足夠的了解,想騙過這樣一個老特務是很難的。
左重臉色陰晴不定,按照他跟閔蘋的交易,情報科要保證對方的安全,可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看來自己隻能對她說一句抱歉了。
幸好之前他就考慮過此種情況的發生,允許閔蘋說出被特務處調查的事,加上她的身上沒有刑訊的傷痕,天府應當不會動手滅口。
間諜又不是要多少有多少的大白菜,一個在國民政府潛伏的間諜有足夠的價值,在沒有確定閔蘋有問題前,對方能做的隻有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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