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春陽你那邊儘快將照片送回來,注意隱蔽,對方非常謹慎,照片來了之後,所有沒任務的人繼續辨認,調查科的人就算了。”
左重聽完宋明浩說的話表示讚同,並叮囑了鄔春陽兩句,心說吳景忠這條鯰魚的作用很大嘛,連老宋這個家夥都開始主動表現了。
關於調查科,他該了解的都了解了,能辦事都在吳景忠手下,其餘的人全是混日子的,這次辨認事關重大,他可不放心那些混蛋。
吳景忠等人聽到左重的話,臉上有些泛紅,他們太知道老同事的德行了,顯然那幫人做了什麼激怒了左科長,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那邊鄔春陽看了看手表:“現在是晚上六點,膠卷七點就能送回來,這些醫藥公司在下班前都會開一個例會,所有的雇員都會出席。
一旦膠卷送回來就立刻進行衝洗,今天晚上就能完成比對,科長,您也要辛苦一下了,新人一直沒補充上來,咱們的人手不太夠。”
左重擺擺手:“沒關係,反正回去也是睡覺,再說現在宿舍裡亂的很,也不知道那些孩子哪來那麼大的精力,一到晚上就跑來跑去。”
“哈哈哈。”眾人大笑。
調查科來金陵的人太多了,再算上家屬,丙地已經住不開了,像左重這樣的單身長官,宿舍裡都住滿了那些家屬,確實亂糟糟的。
這讓吳景忠等人心中發暖,這種事情放在調查科,長官們才不會關心,家屬們凍死餓死跟他們何乾,想讓他們讓房子,門也沒有。
古琦笑完,伸手左重點了一根煙:“原來的教室正在裝修,弟兄們很快就有地方睡了,不過,科長,找到天府之後在哪裡進行抓捕。”
所有人聽到他這麼說,都是一愣。
是啊,如果想要人贓並獲,必然要在對方監視死信箱時抓人,可現在中央醫院有尊大神,到時會不會引發誤會,這是一個未知數。
雖然那人目前人憎狗嫌的,可自己這些人跟人家的級彆相差十萬八千裡,麵對命令要不要服從,萬一因此放走了日諜,算誰的錯。
對方的夫人陳冰如,那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這幾天到處跟人說姓汪的遇刺是委員長指使,貿然摻和到這種事情裡實在太危險了。
鐵憨憨歸有光皺起眉頭:“要是天府在公司和住所設置了預警手段怎麼辦,隻有在中央醫院動手,才可以儘量避免我們暴露的風險。
再說了,天府不會傻到把電台放在自己家,不是所有情報人員跟葉金中一樣傻,沒有了板上釘釘的證據,刺殺案就更無法查清了。
以我的計劃,派遣精乾行動人員秘密潛入,大部隊在附近埋伏,要是那人的警衛敢阻攔,直接開槍,說不定遇刺隻是苦肉計呢。”
嗬!
除了不熟悉這家夥的吳景忠等人,其他的人都傻眼了,這還是動不動就轟轟轟的歸有光嗎,什麼時候學會指鹿為馬、顛倒黑白了。
“咳咳咳。”
左大科長直接被煙嗆到了,咳的滿臉通紅,這是怎麼回事,之前大光頭在建設委員會監視點的布置就把他嚇了一跳,這次更扯了。
歸有光被眾人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我就是看不慣姓汪的,從東亞俱樂部的案件開始,他和他的人給咱們惹了多少麻煩。
弟兄們出生入死的抓日諜,可他被懲罰了嗎,依舊當著行政院長,呸,這次非給他顏色看看,得讓他知道,有些人不能亂打交道。”
好吧,眾人鬆了口氣。
一個小尉官說要給行政院長一個好看,這個才是大家熟悉的歸有光,正常人能說出這種沒腦子的屁話嗎,會議室裡又恢複了正常。
左重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這種話在這裡說說就好了,要是讓外人聽到,還以為咱們情報科要乾什麼壞事,你說對不對啊,老吳。”
“對,太對了。”
吳景忠當即義憤填膺的拍了拍桌子:“早就聽說姓汪的居心叵測,還跟日本人不清不白,歸隊長說的苦肉計,我看很有可能是真的。”
“哈哈哈,這種事情就不歸咱們管嘍,我看就在醫院執行抓捕,按照歸有光的計劃去做,隻是遇到阻攔不用開槍,打暈就可以了嘛。”
左重微笑著丟出一根煙給吳景忠,看著所有人說道:“現在我命令,自我以下,沒有任務的人全部進行照片比對,明早前必須完成。”
“是。”特務們紛紛起身,麵色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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