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span士兵促狹的笑了笑,抬手對大光頭揮了揮手,對另一個士兵挑了挑眉:“沒看出來竟然還是文化人,老子還以為這家夥是個殺豬的。”
“哈哈哈,是啊。”
“咯吱,咯吱。”
歸有光聽著身後的嘲笑聲,將牙齒咬得咯吱作響,恨不得當場打死這兩個王巴蛋,可想想任務,隻得強忍憤怒的繼續醫院裡走去。
左重在一旁差點樂出聲來,自己早就告訴歸有光了,他要是裝個苦力什麼的比較合適,結果對方非要裝成文化人,這是自找罪受。
按理說這樣反常的偽裝,不該在任務中出現的,不過偽裝的學問很大,有時候反其道而行之,反而可以迷惑職業情報人員的判斷。
畢竟誰能想到,一個看著像屠夫的文化人其實是個特務呢,天府看到歸有光這樣醒目的陌生人,無非多看幾眼那鋥亮的光頭而已。
左重順利的走進大門,並沒有接受檢查,第一是他沒有皮包,第二是士兵已經跑到一邊抽煙去了,也不知道這種保護有什麼用處。
真有人來殺姓汪的,這幫警衛的作用就是收屍,或者敷衍的開兩槍,喊幾聲休得傷害吾主之類的鬼話,行動可以不用考慮他們了。
他一邊想一邊順著台階進入了醫院大廳,接著用餘光觀察著大廳布局,並與記憶中的示意圖進行對照,結果很好,示意圖很準確。
大廳右手邊是一個木質長櫃台,這裡是掛號的地方,左手邊是藥房,中間還有幾條長椅,環境一覽無餘,不是太好安排布控人員。
在場的人員似乎也沒有可疑的地方,掛號的三個護士連頭都沒有抬,藥房的窗台很高,裡麵的工作人員需要站起來才能觀察外麵。
而長椅上的病人和家屬,這點時間根本無法甄彆,也不需要甄彆,現在不是尋找證據的時候,直接將他們當成是日諜的眼線就好。
左重想到這腳步不停,穿過大廳往醫院後院走去,他們隨時都有可能跟天府麵對麵發生交火,得先拿到家夥,不然心裡還真沒底。
中央醫院的後院很漂亮,到處是鮮花和樹木,順著大樓往右一拐再走十幾步就是太平間,從樓上並不能看到這裡,位置選的不錯。
他麵色如常的走到太平間旁邊的救護車旁,後尾箱門微微打開一條縫,有人從裡麵遞出了一把ppk和幾個彈匣,彈匣壓滿了子彈。
左重接過後先上了個彈匣,然後把槍和剩餘彈匣放進口袋,若無其事的轉頭離開,此時路過了兩個護士,對這裡的一切毫無察覺。
為什麼要先上彈匣,這是因為本次任務高度危險,以天府的謹慎性格和豐富經驗,說不定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會導致他們暴露。
計劃的再好,也不能保證現場不出意外,近距離交火就是一個誰首先擊發,誰的生存率更大的遊戲,日諜不會給他裝彈匣的時間。
“四樓,北側配藥房。”
左重收到武器後再一次進入大廳直接往樓上走去,在樓梯跟一位滿臉痛苦的女人擦身而過時,對方以非常小的聲音對他說了一句。
偵查人員找到天府了。
按照淩三平的說法和歸有光的調查,中央醫院四樓是三等病房,裡麵住的都是些普通窮人,也有醫生的辦公室,天府去那很正常。
看來他很可能就是在四樓監視的死信箱,想想也不意外,他要收集到更多的信息,就必須獲得更大的觀察視野,站得高望得遠嘛。
不過上四樓需要一個合適的理由,自己不是病人,又不是家屬,就這麼上去太顯眼了,左重看著二樓護士台上的鮮花,有了主意。
他低著頭走進了旁邊的男廁所,找了一個隔間將門關上,確認了前後位置沒有人之後,將手槍輕輕的反複上膛,並揣進了襯衣裡。
隨後他將西服擔在胳膊上走出了隔間,並停在了洗手台前,打開水龍頭洗了洗臉,攏了攏頭發,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露出了笑容。
感謝左父左母給了原身一個好皮囊,雖然不如淩三平那般誇張,但也夠用了,要是長成某個光頭的模樣,今天這事還真有點麻煩。
一分鐘之後,他昂首闊步出現在二樓的樓道中,看了看周圍的工作人員,很快就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目標,擺出一副笑臉走了過去。
“你好,請問牙科在幾樓。”
他的語氣非常溫柔,說話的同時整個人靠在了護士台上,裡麵的小護士抬起頭,卻被他的目光盯得臉色發燙,害羞的指了指樓上。
“謝謝,嗬嗬。”
左重微微一笑,將放在護士台上的手和西裝拿開,瀟灑的轉身離開,小護士偷偷抬頭看了一眼,根本沒發現自己眼前少了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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