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span空病床旁邊一個年輕人有些莫名其妙,連忙撐著身子問道,這些花可是他辛辛苦苦從花園裡采來的,這麼隨意的扔了算怎麼回事。
左重聞言愣了一眼,轉過身子背對門口,語氣有些疑惑:“這不是老張的花嗎,他去見醫生,讓我在這等他,我是不是搞錯病床了。”
“這....是老張的病床。”
年輕人哭笑不得,這可真是個糊塗蟲啊,可既然是病友的親友,他又能不好說什麼,隻好苦著臉看著垃圾桶裡的花,無奈搖了搖頭。
左重這會仿佛才反應過來,一臉不好意思的說道:“實在是不好意思,這花是先生的吧,哎呀,真是對不住了,我下樓再去摘幾束。”
“算了算了,唉,誰讓我跟老張共用一個櫃子,你分不清也是難免的,你是老張什麼人,他在金陵沒有家人,以前怎麼沒見過先生。”
年輕人大度的擺擺手,性格頗為開朗,順便指著床頭的凳子:“老張過一會才能回來,你先坐,正好閒著也是沒事,不如咱們聊聊。”
左重笑著點了點頭,跟他的判斷一樣,如果那個老張有家屬陪同,也不會由護士送去檢查或見醫生,利用對方進入病房非常安全。
他沒有客氣直接坐了下去,用金陵話回答道:“我是他的鄰居,知道他在本地沒有家人,今天抽空來看看,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嘛。”
一個人可以沒有家人、沒有朋友、沒有同事,但不會沒有鄰居,除非是流浪漢,那個老張來得起中央醫院治病,必然有固定住所。
左重說完拖了拖凳子離年輕人近了一點,不知道情況的人,肯定會以為他是來看年輕人的,這就是他的目的,混淆監視者的判斷。
萬一監視者是護士和醫生,他們說不定認識老張,也看到了自己和老張的擦肩而過,冒充老張親友會被識破,必須轉移對方視線。
“是啊,遠親不如近鄰,老張有個好鄰居啊,我看先生不像是普通人,不知在哪裡高就。”這邊年輕人感慨了一句,跟左重聊了起來。
左重一邊跟對方胡扯,眼睛瞄了一下床頭櫃上的鏡子,一道白色身影在門口停留了幾秒,接著消失不見,天府果然設置了防火牆。
而且是醫院的工作人員,要不是他的反應夠快,要不是這個話癆青年,他可能就暴露了,天府這個混蛋,怕不是個被迫害妄想狂。
他悄悄看了看手表,已經五點五十了,還有十分鐘目標就要監視昆盧寺的死信箱,這恐怕是最後一次試探,希望其他人一切順利。
與此同時,一位身穿白色製服的護士鬼鬼祟祟的走到配藥房門口,左右看了看周圍的動靜,快速打開門走了進去,並順手反鎖上。
“你終於來了,想死我了。”
護士剛進去,就被一個樣貌普通的男人抱住,這人穿著一身高檔西裝,手腕戴著一塊金表,滿是發蠟的頭發估計連蒼蠅都站不穩。
男人用溫柔的聲音問道:“外麵還正常吧,今天醫院的陌生人有些多,我的感覺不是太好,要是有問題,你就去外麵再找個小乞丐。”
“我都看了,就17號房的癡呆老太太來了個孫子,19號房那個廢話很多的人來了朋友,其他的都很正常,阿集,你到底在做什麼事。”
護士在男人懷中一臉幸福,嘴裡介紹著外麵的情況,同時問了一個她問了很多次,卻一直沒有答案的問題,她真的非常關心孔集。
這個男人自然就是孔集,也就是情報科追查的日諜天府,在聽到自己懷中女人的問題後,他的眼中閃過殺機,隨即麵色更加溫柔。
“就是生意場上的事情,你也知道的,很多製藥公司都盯上了你們醫院的供藥,既然沒事就好,那今天晚上咱們去吃西餐,好不好?”
天府不動聲色轉移了話題,一個職業情報人員對付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生自然是手到擒來,女護士在驚喜中果然忘記了剛剛的事。
“那你不能騙我,阿集,不管你做什麼我都陪著你,不過我得出去了,不然護士長又該罵人了,配藥房今天沒人,你出去時小心些。”
隨後兩人膩歪了一會,小護士理了理發鬢,滿臉通紅走出了配藥房,幻想著今天晚上的美餐,便愉快的哼著歌,腳步異常的輕快。
可就在她路過一間病房時房門突然打開,一雙大手捂住她的嘴巴,一把將其拽進了進去,沒等她反應過來,一支槍就頂住了腦門。
“不準動,動就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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