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可能跟江兆清和馬輝一樣有既定的撤退計劃,教育部不遠處就有一家私立醫院,裡麵有育嬰室,同時平時的安保不是很嚴密。
更讓人懷疑的是,任燕具有極高的工作熱情,該她做的,不她該做的工作,她都樂於完成,我認為她這是在趁機搜集相關的情報。
教育部雖然是清水衙門,可職員的文化水平較高,其他機關有時候會借調人員整理翻譯相關的文件資料,這就是目前已知的情況。”
左重摸著還有餘溫的文件,看著照片上麵笑吟吟的任燕,心中曬然一笑,跟好吃懶做的黨國精英一比,這幫日諜倒成勞動模範了。
對方中午不回家,恐怕是為了能夠及時接收到午間新聞特刊上的信號吧,這也是為什麼,她能這麼快反應過來,準備充分的逃離。
積極工作則是要掩蓋情報行動,如果一個人平時懶懶散散,遇到去其它機關翻譯文件就來勁,這未免太奇怪了,會引起彆人懷疑。
至於去醫院偷孩子,這對一個職業間諜來說很容易,加上任燕長得還算周正,看上去不像壞人,醫院的職工和守衛不會太過關注。
現在43個人減掉一個,還剩下42個人,不知道另一個日諜什麼時候收到的信號,現在又會在什麼地方,會不會正在附近觀察這裡。
完全封鎖一個百萬人的大城市是很難的,一國首都更不能長時間封鎖,就算光頭心裡恨不得把日諜槍斃一百遍,也絕不會這麼做。
日諜甚至不用逃走,他可以在城內找個地方躲上幾天,等到封鎖解除就能逃脫升天,如果這樣還真難辦,但有了照片就不一樣了。
隻要祭上賞金大法,他就是躲到耗子洞裡,也會被那幫窮瘋了的江湖混混挖出來,沒有人比他們更了解金陵有什麼地方適合隱藏。
左重覺得是時候見勝負了,他轉身看向鄔春陽:“確認名單上的人員在哪,下落不明的,將照片合版油印一萬份並寫明懸賞一千元。
要是晚上五點還沒有日諜的蹤跡,就請空軍幫忙散發,要讓全金陵的百姓認清他們的樣子,麵對千萬雙眼睛,他們躲到哪也沒用。”
“我立刻去安排。”
鄔春陽再次一溜煙跑了,他知道科長又要發動百姓了,這一招屢試不爽,日諜隻要在外麵露麵就不免泄露行藏,除非是一動不動。
可這不現實。
哪怕有安全屋,對方又能藏多久,人需要吃飯、喝水,金陵有些地方通了自來水,可煤炭和柴米油鹽必須出去買,暴露是遲早的。
左重將文件放下,投過氣窗注視著來來往往的行人車輛,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表,下午三點,最後一個日諜再遲也該看到信號了。
可中央門卡口查到現在,偷雞摸狗的小偷抓了不少,一個疑似日諜的嫌疑人都沒發現,不光中央門,除了城南其它地方也沒發現。
負責城東的吳景忠帶人拉網堵住了中央國術館東麵的荒地,結果一幫人趴在草叢裡喂了大半天的秋蚊子,連一個鬼影子都沒看見。
西城的沈東新最倒黴,金陵城西有很多河流,溝汊縱橫,搭上一塊木板就算是橋,為了儘可能攔截住日諜,這家夥都藏到河裡了。
左重想象著一群特務鬼鬼祟祟的蹲在河邊,嘴角忍不住揚起,其實日諜基本不可能往西邊走,那裡是內陸方向,村莊集市也很少。
不過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隻能辛苦他們了,想著想著,他心中微微一動,如果日諜不是沒有撤離,而是已經撤離了,隻是速度比較慢,會不會有這種情況。
假設對方跟任燕同時收到的預警,按理說一兩個小時足夠他逃離金陵城,結果撤離工具拖慢了速度,導致他現在還在撤退的途中。
那什麼交通方式這麼慢,並且能夠帶著日諜出城,肯定不是步行,日諜又不是傻子,自行車也不太可能,那樣還是要經過各關卡。
左重站在原地眯了眯眼睛,或許真被自己猜著了,南鬥小組最後一個成員可能正在玄武湖上劃著小船,企圖跳出包圍圈離開金陵。
玄武湖是淺水湖泊,水流比較平穩,出城要從湖泊的最南端到達最北端,這個距離差不多是2.8公裡,遊船的平均時速又是多少呢。
具體的數值左重不清楚,但與人的步行速度差不多,玄武湖邊經常能看見小船與遊客平行前進的景象,有時船還比不上人的速度。
這有遊船放慢速度讓乘客觀賞湖景的原因,可日諜要是乘船撤退,就必須跟其它船隻保持一樣的速度,否則容易引起他人的注意。
他琢磨了一會向外走去,這裡的卡口有鄔春陽盯著不會出問題,他必須去玄武湖看看,對於老白那幫手下,他心裡實在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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