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跟陳局長說道:“我們一處是沒錢了,不行調人就算了吧,我們發現了一個地下黨據點,很快就會有收獲,請陳局長您放心。”
不過位置不同,考慮問題的角度就不同,徐恩增就盯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而陳局長看重的是削弱控製特務處,花點錢可以接受。
於是陳局長思考了一會,試探著問道:“錢,我這裡想辦法,調查科一千多職業特工,你至少要調撥一半過去,這個你能不能做到。”
“沒問題,隻要五十萬到賬,徐處長要多少我給多少,或者我們特務處隻留三分之一人手,其他全給特工總部,陳局長您看行不行?”
戴春峰也不含糊,痛快的將調查科賣了,買了個好價錢,五十萬啊,都夠他買一架飛機的了,用一幫廢物換這麼多錢,太劃算了。
他想起徐恩增救外甥那天,自己擔心調查科混日子的人太多,從而削弱了特務處的實力,然後左重在他耳邊偷偷說出的那個計劃。
第三百五十節開頭)
“老師,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陳局長和徐恩增不可能坐視特務處繼續擴大,一定會想辦法拖後腿,這就是機會,咱們來個將計就計。
比如借助陳局長的手將這幫專業水平差、態度輕浮的特務全扔給徐恩增,剩下的精銳補充到處裡,委員長知道之後也不好說什麼。”
果然,今天一逮著機會,對方就開口借人了,特務處現在需要的是低調,沒必要跟陳局長和徐恩增爭鋒,他也養不起這麼多人了。
而且好戲還在後頭,就這樣把人給一處,那是幫了姓徐的,必須趁機做點手腳,讓這兩人吃個啞巴虧,慎終不愧是自己的好學生。
戴春峰笑眯眯的看向陳局長和徐恩增,自己給了這麼多,對方要是再不滿意那就過分了,委員長也不會允許,領袖在意的是平衡。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回去我就籌措經費。”陳局長害怕夜長夢多,當即答應了條件,隨後又問道:“對了,人犯怎麼還沒帶來。”
戴春峰心中大喜,笑容抑製不住的說道:“左重在讓日諜簽字畫押,這些資料都是要入檔的,關係到敘功和升賞,不能出一點差錯。”
“哦,這樣,那就等著吧。”
陳局長不置可否,解決了心中一件大事,他還是很好說話的,無非是多等一會而已,敘功的事情確實不能大意,這是根本性問題。
就在三位局長、處長勾心鬥角的時候,左重坐在孔集的牢房中,兩人就著一盤花生米喝著酒,表情很輕鬆,就像是久違的老朋友。
“左科長,你這樣的大忙人陪我喝酒,肯定不會是閒的無聊吧。”孔集呷了一小口酒,閉上眼睛美美的享受了一會,睜開眼睛詢問道。
左重沒有遮遮掩掩,點點頭說道:“不錯,我隻想知道一件事,你的安全屋在什麼地方,這不是替特務處問的,而是為我自己問的。
你死了,那些錢放在那裡怪可惜的,我們做個交易,這些錢我會分出一部分交給你的家人,放心吧,我肯定會找一個安全的渠道。”
孔集又喝了一口酒,沉默一會後下有了決定,用手蘸了蘸酒在桌麵上寫了一個地址,左重瞥了一眼,隨手將酒杯裡的酒潑了上去。
“走好。”
“謝謝。”
左重和孔集最後碰了一杯,兩人一飲而儘,門外的幾個小特務進來將孔集帶了出去,隻留下左重一個人麵對空蕩蕩的牢房和桌子。
他自然是在騙天府,最後一個問題根本不是為自己問的,一個有現金、武器、電台的安全屋,就是他給老k和地下黨的最好禮物。
天府知不知道他在騙人,或許知道,或許不知道,可能是抱著賭一把的打算,可惜啊,左重不會為了一句空頭承諾去冒這種風險。
一個潛伏了多年,還跟刺殺案有關的日諜,他傻了才會跟對方家人扯上關係,情報工作本就是你騙我、我騙你,天府會理解他的。
而且天府這麼輕易說出安全屋地址,隻怕沒安好心,左重笑了笑,一個將死之人罷了,活著的時候沒鬥過自己,死了就更彆想了。
“救命,左科長,我願意跟你們合作啊,求求你放過我,陳局長跟我是好朋友。”這時夏炎輝被人拖著從門口路過,聲嘶力竭的喊道。
此人的運氣不好,沒有早點被特務處抓到,否則可以跟已經離開民國的閔蘋一樣,從這座大泥潭中脫身,沒辦法,這一切都是命。
“砰砰砰。”
左重笑著舉起酒杯,聽著遠處響起的槍聲仰頭喝了一杯,抑揚頓挫的哼唱了起來:“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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