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背景?”
“秘密。”
“查她的原因?”
“同樣是秘密。”
左重伸出食指搖了搖,沒有向他透露餘紅的底細,這件事必須保密,一個地下黨的機要員叛變,絕對會引來眾多情報勢力的垂涎。
國府方麵公開的情報機構隻有調查統計局,可背地裡那些長官哪個沒有自己的情報力量,情況已經很混亂了,容不下更多的玩家。
“行,我知道了。”
沈東新沒有再追問,然後露出苦笑:“我一個人無法全天候監視,你總不能讓我不睡覺、不吃飯吧,要不你找一個人配合我行動。”
跟蹤一個女人不是難事,即使對方是職業情報人員,隻要有充足的耐心和技巧就可以,但是二十四小時跟蹤,一個人肯定做不到。
左重嗬嗬笑了一聲:“不是有銅鎖嘛,他跟你一樣都是新人,這次說不定還能用上他的手藝,不用對他透露剛剛的談話,注意保密。”
“銅鎖的表現不錯。”沈東新對這個安排沒意見,正色道:“那我們明天就開始行動,有什麼特殊情況,我會以口述的方式進行彙報。”
左重欣賞自己發小的謹慎,拍了拍他的肩膀,電話和書麵報告都有泄密的風險,最保險的方式就是麵對麵交流,除非是有人泄密。
現在知道這件事有三個人,戴春峰、自己和沈東新,或許再算上銅鎖,如果消息泄露很好追查,希望他們不要辜負自己的信任吧。
商量完事情,兩人一起離開了會議室,沈東新立刻回了丙處,左重則回到辦公室準備湊合一宿,順便盤點一下送給地下黨的禮物。
主要是現金和情報。
其中現金是用土特產兌的,全部由老白兩口子讚助,這兩公婆太熱情了,他不收都不好意思,隻能勉為其難收下了,盛情難卻哪。
土特產不管在哪都是敲得響的硬通貨,銀行、金店是有多少收多少,沒人管你的來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隻要不被搶就很安全。
左重化妝後去換了十多次,總共兌了五六萬元,不是他不想多給,問題是其它的資金都有清晰的來路,一旦被查很容易發現破綻。
看來以後得多找白問之聯絡聯絡感情了,土特產不重要,重要的是朋友間的情誼,就算涉及到錢財,那也是我民國自有國情在此。
他帶著手套,在台燈下將鈔票仔細檢查了一遍,挑出了幾張有明顯痕跡的,小心駛得萬年船,誰知道這些是不是銀行留下的暗記。
可惜沒有足夠的時間,否則應該將這筆錢流通一遍,以零換整或者以整換零,不過問題不大,這個時代沒有能力對現金進行追溯。
左重數完後將一摞摞現金放進公文包中,又從抽屜裡拿出幾份文件,這上麵是他的個人資料,及特工總部所有中高層人員的檔案。
老k要了好幾遍,是時候將這些資料交給對方了,一直推脫的話恐怕會引起懷疑,再說有一處的人員檔案做掩護,應該比較安全。
另外在檔案內容上,他也做了一些刪減,特彆是家庭資料,為了避免情報泄露給家人帶來麻煩,他隻留下了祖籍等不重要的信息。
當然,這樣做未免太過明顯,於是他將自己曾破獲的案件記錄放了進去,老k看到這些資料,隻會覺得秋蟬接觸的檔案範圍有限。
而那些一處的人員資料就豐富多了,個人資料、家庭關係、任職經曆、嘉獎記錄、受訓成績,全部寫的清清楚楚,甚至還有照片。
左重心中冷笑,有了這些東西一處對於地下黨就沒有了秘密,不管是跟蹤,還是潛伏,隻要用照片對照一下,特務們便無處藏身。
現金和檔案的交接地點,他也早有打算,那就是死鬼天府的安全屋,那裡應該還有武器和電台,這些東西是地下黨最緊缺的物資。
官邸的暴露,餘紅的叛變。
這兩件事必然會給地下黨方麵帶來巨大的損失,現在正是自己雪中送炭的時候,多一份力量,說不定就能多挽救一位同誌的生命。
他將檔案折了幾折,放進了空間中,黨國官員的公文包裡放現金不奇怪,放著這麼多檔案就很奇怪了,萬一遇到檢查這樣更安全。
做好了所有的準備工作,左重回身看了眼窗外高懸的明月,拿著公文包坐到了沙發上,裹了裹衣服,在黑暗中等待著黎明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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