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span或許地下黨那邊有其它的考慮吧,回頭可以把詳細的案情透露給老k,順便問問用不用自己出手幫忙,鋤奸,這種事情必須幫一手。
這時載著餘紅等人的出租車停下了,左重沒有降速直接開了過去,路邊隻有一家西餐廳,那裡就是目標的目的地,不用跟得太緊。
等他跟沈東新再次彙合,餘紅已經坐在了餐廳裡,隻見她熟練的拿著餐單點來點去,旁邊站著的侍應生不停點頭,臉上滿是笑容。
至於另外三個女人,一個打開坤包開始補妝,一個看著桌上的雜誌,一個拄著下巴發呆,反正就是沒點菜的意思,誰點誰買單嘛。
嗬,標準的塑料姐妹。
“科長,咱們吃點什麼。”
沈東新也拿起餐單,口中解釋了一句:“對方這頓飯至少要花一個小時,我早就習慣了,要不來份牛排,這家館子在金陵很有名氣。”
左重轉身打量了一下店內的顧客,男人西裝革履,女人穿金戴銀,也是,這個地段,這個裝修,確實不是普通百姓可以消費起的。
他隨意點了點頭:“你看著點吧,來瓶香檳,紅酒不要上了,等會還要工作,這裡的消費水平不低啊,你說目標經常帶人過來吃飯?”
沈東新對侍應生招了招手,壓低聲音道:“是的,平均消費五十到一百,都是她請客,每次請的客人還不一樣,監視記錄裡有照片。
我側麵查了一下,這些人隻是普通工作人員,接觸不到任何敏感信息,除了經濟上有一些可疑,目標表現一切正常,不像有問題。”
他是真的搞不懂,為何要盯著一個小職員,就算對方貪汙受賄,那跟特務處有什麼關係,自有監察院行使彈劾、糾舉、審計之權。
當然,管不管用另說。
更奇怪的是任務的安排,要說不重視吧,有他這個股副股長親自帶隊,要說重視吧,就他和銅鎖兩個人執行任務,這事太矛盾了。
左重聽完笑了笑,問了他一個問題:“你說目標為什麼要做冤大頭,動不動請人來這樣的高消費場所,她是傻嗎,還是有錢沒處花?”
沈東新沒有立刻回答,他一邊將這些天的監視過程回憶了一遍,一邊隨手將餐食點了,確認侍應生走遠之後,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確實很奇怪,她像是很喜歡這種被人圍繞的感覺,按照心理學的表述,這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現,隻有在人多的地方才不感到孤獨。
令人疑惑的是,我調查過她以前的表現,在生活上跟現在一樣奢侈,可習慣獨來獨往,彆說請人吃飯,就連同事宴請也很少參加。”
說著說著,他的眼中露出一絲不確定:“要從這點看,目標近期或許經曆了某種劇變,這種劇變讓她無所適從,急需要他人的陪伴。”
“行啊,東新。”
左重笑著對他說道:“看來法國軍校的水平還行,連心理研究都開始了,不過為什麼孟挺那家夥這麼業餘,莫非是上了一個假警校。”
沈東新沒興趣解釋法國軍校和警校的區彆,問了一個他最關心的問題:“科長,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導致目標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
“不要問。”
左重抬手阻止了他的提問:“你隻需要知道一件事,她很重要,你不光要監視她的一舉一動,必要的時候用你的生命保護她的安全。”
“知道了。”
沈東新不再追問,天馬行空的猜測起目標的真正身份,這事說不定跟高層有關,難道她是某個大人物的私生女,嘶,還真有可能。
24歲。
民國十年出生。
委員長那會在日本吧?
左重不知道自己發小的危險想法,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餘紅的身上,那邊發生了一點小騷動,場麵有些混亂,連警衛都跑了過去。
一個賣花的小女孩不知從哪跑到了餐廳裡,侍應生想要將對方趕出去,這個叛徒起身擋住對方,並將衣衫襤褸的賣花女擋在身後。
泛黃的燈光,隻見她緩緩轉過身,半蹲著把一張鈔票放在小女孩手心,接著從花束中抽出一朵輕輕嗅聞,臉上露出了溫暖的微笑。
一時間,笑靨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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