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了好久,徐恩增也沒有等到王傲夫,現場氣氛變得詭異起來,戴春峰沒想到一處好像又又又出問題了,一個科長可能是日本間諜,這個玩笑開大了。
左重則目瞪口呆,他就是胡說而已,王傲夫這麼配合自己乾什麼,難道他不知道一旦跑了,屎盆子就百分百扣在他頭上了,那麼聰明的人,不應該啊。
一個特工總部特務跑來喊道:“處長,王科長去了醫院,但是病房裡空無一人,我們去了辦公室,保險箱內的財物和配槍都沒了!”
這是標準的畏罪潛逃,徐恩增汗如雨下,手指微微顫動:“立刻全城通緝王傲夫,生死勿論,立刻!”說完已經是暴跳如雷。
戴春峰在一旁歎息道:“真是防不勝防啊,慎終啊,以後我們特務處也要加強人員審查,千萬不能出了家賊,讓旁人看了笑話。”
左重低頭稱是:“放心吧老師,我一定會多加注意。”
其實徐恩增並沒有表麵上那麼生氣,反而心裡鬆了口氣,他還沒來一處時,王傲夫就已經任副科長了,識人不明的問題算不到他的頭上。
現在劫囚已經發生了,徐恩增迫切需要一個背鍋的,數來數去王傲夫是個合適的人員,因為他有泄密的條件,還有泄密的機會,所以跑了也好。
徐恩增就當沒聽到這對師徒的諷刺,命令一處的特務將現場打掃乾淨,現場是金陵城的主乾道,眼看就要天亮了,到時候人來人往的,很不利於保密。
戴春峰和左重也告辭了,看了一夜的熱鬨也夠了,再待下去就是故意挑釁了,老戴心裡有很分寸,不過他還想做一點事情。
汽車後座,戴春峰問道:“慎終啊,你說王傲夫現在會在哪裡?”
前排的左重略一思考:“他會做兩件事,一是逃跑,二是報複。”
戴春峰聽完點點頭,報複是很有可能的,如果單純潛逃拿走財物就夠了,何必冒險回辦公室取走配槍,看來這家夥是想乾掉幾個仇人呐。
比如徐恩增,甚至戴春峰和左重都會是他的目標,誰叫特務處幾次壞了他的事情呢,這下有點麻煩了,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戴春峰忽然問道:“你有沒有把握把他找到,我隻要活的。”
左重明白他的意思,如果二處能把一處的叛徒抓回來,不光可以打擊徐恩增的威信,還能在副局長爭奪中給委員長一個好印象。
左重顯得很慎重:“抓他不難,可泄密的人是不是他,我覺得這件事需要再做調查,不能妄斷。”
戴春峰眼中閃過一絲詭異,嘴上卻說道:“不會吧,徐恩增認定隻可能是他,堂堂處長總不至於誣陷王傲夫,說說你的具體想法。”
左重搖搖頭:“這些話都是徐恩增的一麵之詞,如果一處裡有一個隱藏更深的地下黨,完全可以將情報泄露出去,行動作風想要改變也很容易,暫時能作為證據。”
戴春峰的手指在膝蓋上來回敲擊著,聽到這裡突然停下來,看了一眼前排的左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自己這個學生還是很誠實的。
車廂裡顯得分外靜謐,左重的心臟怦怦跳動,今晚的戴春峰有些奇怪,他為什麼要問這麼低級的問題,他究竟在打什麼鬼主意。
忽然左重發現汽車駛上了一條黑黢黢的小路,這不是回戴春峰和自己住所的線路,左重心中一緊,猛的拔出槍對著司機,緩聲說道。
“停車,不要自誤。”
左重的手指放在了扳機上,現在的車速並不快,就算將司機擊斃他也來得及控製汽車,不過司機是戴春峰的老部下,怎麼會出問題。
司機乖乖的將汽車踩停,然後雙手舉頭,他也很無奈,這是處座安排的路線,他一個小小的司機能做什麼主,還是放聰明點為好。
戴春峰微笑著壓下手他中的槍:“慎終啊,不要緊張,我帶你去見一個人,保證嚇你一跳,哈哈。”
左重顯得很驚訝,將手槍收了起來,並沒有詢問戴春峰的安排,他心裡隱隱有了一個猜測,隻有這樣才能解釋戴春峰今天的異常。
汽車又開了很遠,最後停在一座老舊宅子旁,戴春峰讓司機在車上等著,帶著左重走到門口敲了敲門,左重聽出是有節奏的暗號。
很快門就被打開了,開門的是一個男人,頭上帶著文明帽,帽簷壓的很低,左重看不清他的長相,不過此人的身形倒是十分眼熟。
戴春峰沒有跟對方說話,直接走了進去,左重將手放在腰間也跟著走了進去,神秘男人立刻將門關上,這才脫掉帽子露出了真容。
男人得意笑道:“左科長,想不到是我吧,咱們又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