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重讓她坐下,嘴上問起一件事:“傅玲,嘉興地下製藥工廠在金陵有一個負責的藥店藥店,你知道的吧?”
傅玲輕輕坐下,點點頭道:“我知道,聽說目前沒什麼線索。”說完期待地看向左重,心想難道是這個任務?
左重將煙頭掐滅,指著牆上的金陵地圖:“你帶人將金陵城中所有藥店摸一遍,我要知道每家藥店的位置、占地、大概的經營狀況。
它們開了多久,老板是誰,有沒有過販賣違禁藥品的曆史,但不要通過警署去了解,此次目標不一般,可能會跟各方麵有所勾連。”
傅玲聽明白了,這個任務說容易也容易,說難也難,搜集基礎情報容易,難在不能利用現有的公開渠道。
自己失去了國家機器的身份優勢,想要調查這麼多事情,難不成要將金陵城走一遍,量一遍,問一遍嗎?
更為重要得時,這種規模的調查摸排,需要多少人員,需要多長時間,需要多少物資,到時候該去問誰。
傅玲猶豫道:“科長,對方跟警署真的會有交易嗎?他們會不會秘密行動,偷偷使用藥品,就像嘉興那樣。”
她覺得以日本人的一貫情報風格,應該不會如此明目張膽的散播藥品,跟警署合作,這樣太容易暴露了。
左重走到窗前,將窗戶打開散了散煙味,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不會,你可以把藥品看成一種買賣,這種貨物不易長期保存,同時還有風險,所以儘快賣掉是最佳選擇。
可是數量如此龐大的藥品賣給誰,日本人總不能去金陵晚報紙登廣告招去攬客人,或許走到路邊拉人頭。
那為什麼那家藥店可以成為藥品的散貨渠道,很有可能對方擁有固定客戶,可以短時間內把藥品賣出去。
而長期乾這行買賣,跟警署與緝私必須熟悉,一旦咱們的調查行動被發現,神秘藥店很快就會收到風聲。”
左重說完坐下,給了傅玲思索的時間,情報工作需要一些發散性思維,希望她可以想出一個有效的辦法。
其實通過邢漢良和班軍,可以了解到一部分情況,可這件事情背後不知道有多少雙黑手在趁機大撈特撈。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案件結束之後,如果被這些黑手發現他們參與了案件偵破,他們會有天大的麻煩。
過了好一會左重抻了抻腰,慵懶問道:“有沒有大概的計劃,此次的行動必須嚴格保密,要不要讓鄔春陽或者古副科長過來幫幫你?”
傅玲明白這是考較,將情報思考了一遍後搖搖頭:“不需要,既然不能通過軍警機關去了解,那可以通過藥店的周邊關係展開調查。”
有點意思,左重來了興趣,他直起了腰,示意傅玲繼續說下去。
得到鼓勵的傅玲信心滿滿,說起具體計劃:“我準備從供貨商方麵入手,他們知道大部分藥店的位置與經營者,以及具體經營情況。
一個供貨商提供的情報或許不夠全麵,那可以多找幾個,在獲取情報後進行交叉對比和統計,應當能掌握金陵大部分藥店的情況。”
“不錯,看來咱們情報科又要出一位情報高手了,此路不通那就另尋他路嘛,案件偵破就要這樣多動腦筋。”
左重誇完補充:“按照你的計劃去做吧,我建議找個理由直接抓幾個供貨商回來,查封賬冊進行資料對此。”
“是,科長。”
“好了,你去安排吧。”
傅玲一臉欽佩的離開了,左重笑了笑,他知道就算自己不說最後那些話,傅玲也會想到使用這樣的手段。
大家都成長了,不再是以前的愣頭青了,想在情報機關這種遍地是人精的地方混下去,必須多長個心眼。
左重走回自己辦公室,將這些日子的往來公文看了一遍,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天下太平,繼續歌舞升平。
看來西南戰事的順利,導致很多人認為果黨要徹底勝利了,至於某次饑荒死了一千人,某地土匪屠村殺了幾十人,疥癬之疾而已。
“嗬嗬。”
放下手中的廢紙,左重又琢磨起可疑藥店的事情,等到基礎情報搜集完成,該如何從中圈定可疑目標呢,中大型的藥店可不少啊。
他拉著桌麵上台燈繩,一開一關間燈光閃爍,過了很久左重重新露出一絲笑容,自言自語道:“人過留名雁過留聲,是不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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