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漕幫?還是其他人?
左重叫來何逸君:“檢查她的牙齒和衣服,給她鬆綁穿上衣服。”
說完他走出浴室,對所有人說道:“立刻搜查,除了以前要注意的東西,還要把這間房子裡的藥品都找出來,無論是粉末、混合劑,栓劑,全都要帶走。”
鄔春陽看著麵色嚴肅的左重,知道出大事了,他從沒見過科長這個表情,憤怒中還有些恐懼,科長到底在恐懼什麼。
左重腦袋有點暈,電影和紀錄片裡的一幕幕在他腦海裡不斷閃現,一旦這種東西在中國泛濫開,那抗戰就更加艱難了,不要小瞧這東西腐蝕靈魂的能力。
日本人,一定是日本人,他們這是在拿中國人做實驗,左重忽然想到一件事情,貌似後來小日本把這玩意當做軍隊配發品下發,號稱鬼子的戰鬥力源泉。
這種大規模的配發必然要實驗,還有什麼地方比中國更合適呢,加上某些民族敗類的幫助,甚至可以用藥品的名義銷售到整個中國,觀察研究副作用。
這些混混不是小白樓的看守,他們是實驗物,是小白鼠,那又是誰在觀察記錄這些東西,左重目光轉動,最後停留在坐立不安的女仆身上。
特務們在小白樓裡翻箱倒櫃,把所有藥品,甚至粉末狀的麵粉都找了出來,左重走到這堆東西麵前看了一會,彎腰從中拿出一個褐色小瓶。
“豪雄?”左重讀著藥瓶上的中文商標,露出一絲嘲諷。
餘醒樂在旁邊看了一眼:“這藥有問題?我看包裝挺正規的,不會吧?”
“它不應該叫豪雄,應該叫英雄。”左重顛著藥瓶走向低著頭的女仆,笑著說道:“這位小姐你覺得對嗎,特彆是用德語說出英雄兩個字才夠標準。”
女仆抖得更厲害了:“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不認識這些藥。”
左重沒說話,慢慢擰開藥品,然後一把捏住女仆的嘴巴,將這一瓶藥丸全部倒進了她的嘴巴裡,女仆嚇得魂飛魄散,拚命掙紮想要吐出來。
但旁邊的特務們將她牢牢的摁住,藥丸進入她的嘴巴後,慢慢往咽喉處滑落,她想忍住不往下咽,可物體進入口腔引起的唾液分泌反應,會讓人不自覺的做出吞咽動作。
女仆像是瘋了一般扭動身軀,看向左重的眼神中滿是祈求,並不斷眨著眼睛,她知道這東西的可怕,它會把人變成鬼,或者連鬼都不足以形容那種恐怖。
左重麵無表情的看著她,就在女仆絕望的一瞬間,他鬆開捏住女仆嘴巴的手,女仆拚命的往出吐掉藥丸,白色的藥丸跌落在鮮紅的地毯上分外醒目。
擦了擦手,左重冷聲道:“現在可以老實的介紹下自己嗎,否則這些東西怎麼吐出來的,我讓你怎麼再吃進去,或者不用那麼麻煩,直接注射到你的靜脈裡。”
女仆徹底崩潰了:“我是東京護理學校的學生,求求你放過我,這些藥品是陸文寶送來的,我隻是負責記錄一些數據。”
兩人的對話讓旁邊的人覺得莫名其妙,不就是藥品嗎,用得著這麼嚴重嗎,左重看了他們一眼沒有解釋,繼續追問女仆。
“你記錄的數據在哪裡?”
“陸文寶每次來都會帶走實驗記錄。”
“你是怎麼來的嘉興,是陸文寶找得你?”
“是帝國津門領事館找的我,我就隨著陸文寶來了嘉興。”
“具體時間。”
“年初。”
左重想到了金安東說的策反行動,金仁久也是年初去的津門,這中間肯定有聯係,另外有一些事情差不多清楚了,那就是陸文寶肯定跟日本人有所勾結。
這個王巴蛋用中國人做這種喪儘天良的實驗,左重臉上透露出一股殺氣,把餘醒樂叫到一邊:“我讓春陽和有光陪你去抓捕陸文寶,注意安全。”
餘醒樂麵色凝重:“動他可不簡單,這人的關係遍及嘉興和滬上,一旦....”
“不用考慮這些。”左重打斷他的話:“我隻要陸文寶,剛剛那瓶藥的毒性比煙土厲害百倍千倍,要是這東西泛濫開,你我都是民族罪人!”
餘醒樂大驚失色,百倍千倍的毒性,他知道左重不是危言聳聽的人,鄭重保證:“我立刻帶人抓捕,絕不會讓這家夥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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