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三平沒了笑容,他作為醫生很清楚這件事的嚴重,要是讓這東西泛濫開,會對國家和民族造成巨大的危害。
最後,左重說出了自己的擔憂:“淩醫生,你認為他們是否接近成功了?”
淩三平想了很久說道:“依照解剖的結果,這種藥品大規模使用的條件還不成熟,否則日本人就要承受士兵在戰場上突然發瘋的風險。
他們應該會繼續想辦法減輕對人體的損害,可這是癡人說夢,成癮性和不損害身體是互相矛盾的,他們可能會放棄,也可能強行使用。”
淩三平說出自己的意見,左重知道日本人絕對會選擇強行使用,畢竟陸軍馬鹿就是價值一張明信片的牲口而已。
再想想未來戰場上日本士兵的瘋狂,除了被洗腦和民族的劣根性之外,這種藥品估計也“功不可沒”。
看來對方隨時都有可能完成最後一步,不能再等了。
左重站起來走了兩步,決定再給陸文寶一些招供的動力,他拍了拍思考中的淩三平:“你去羈押室,想辦法讓審訊目標儘快招供。”
淩三平指了指自己,長大嘴巴:“你讓我去審訊?我是醫生啊,怎麼能乾這種事情,而且我對審訊一竅不通,你還是讓彆人去吧。”
左重麵露微笑,循循善誘道:“一個好醫生定然是一個好的審訊專家,畢竟你知道怎麼樣用最小的傷害,造成最大的疼痛,對嗎?”
淩三平無言以對,他當然知道怎麼讓人最痛苦,可這是違背醫學倫理的事情,即使被忽悠進了特務處,成為一個最好的醫生,依然是他的夢想。
左重理解他的顧慮,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很清楚那些藥品的危害,為了國家和民族,為了黎民百姓,你就破例一次,也可以順便做點科學研究。”
淩三平最後還是答應了,對付他,左重還是有些經驗的,先從國家大義入手,再輔以興趣愛好,不愁他不入套。
左重帶著淩三平到了羈押室,古琦,鄔春陽、歸有光和餘醒樂正在聊天,左重悄悄跟不知情的三人介紹了一下關於藥品和工廠的情況。
古琦憂心忡忡道:“科長,還是動電刑吧,時間不等人,工廠收到陸文寶被捕的消息,會不會跑掉,到時再抓就難了。”
歸有光覺得沒那麼嚴重:“古副科長,搬工廠不是搬家,裡麵必定有很多設備和原材料,就算他們想搬也不是一兩天的事。”
鄔春陽讚同道:“工廠不會動,隻要他們一動,咱們就能抓住他們的尾巴,所以他們肯定會全力生產藥品,靜待事情的發展。”
左重點點頭,鄔春陽想的跟他一樣,他巴不得地下工廠的工人立刻搬家,可沒人會這麼傻,更彆說裡麵還有日本人的影子。
這些小矮子搞陰謀詭計是專業的,隻能想辦法從陸文寶身上打開缺口。
左重結束了討論:“行了,接下來的審訊交給淩三平,咱們輪流休息,隨時準備行動。”
有了淩三平的加入,審訊工作果然加快了速度,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當天深夜陸文寶就開始出現了反應。
他先是渾身大汗,不停顫抖,接著體溫和心率飆升,甚至一度昏迷,清醒後口水眼淚鼻涕流個不停,神誌也變得不清。
“啊,你們這幫畜生,你們看著我的爹娘餓死,眼看著我的弟妹病死,你們都是魔鬼,魔鬼,我要殺了你們,殺了你們!”
左重看著狀若瘋癲的陸文寶,皺起了眉頭,對方說得是家人死亡的原因,雖然很淒慘,可他想知道的是地下工廠在哪裡。
餘醒樂有些著急:“他不會瘋了吧,他可千萬不能出事。”
淩三平穿著白大褂,檢查了一下陸文寶的瞳孔:“他的意誌力很頑強,應該是在用自我暗示的方法來抵抗藥物作用,但他堅持不了多久。
生理上的藥癮會讓他清醒,就像是人渴了要喝水,餓了要吃飯,他的身體需要那些藥品,僅靠著脆弱的自我暗示是管不用的,等等吧。”
隨著時間的過去,陸文寶果然慢慢地恢複了理智,汗水順著他的頭發滴落,打濕了之前的傷口,讓他忍不住咬牙抽搐。
左重笑著說道:“我原本以為陸先生是木人石心,沒想到也會疼,淩醫生,再刺激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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