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寧波和杭州灣的各種海防設施,在整個民國都是有數的,這對情報機關很有吸引力,你說呢。
還有委員長的老家奉化,這可是重中之重,萬一出了什麼差錯,你我有一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古琦很清楚這些,他敬了個禮道:“這些就交給我吧,行動技術我不如年輕人,但論下死功夫,我有的是耐心,一定儘快深入調查。”
左重聽著古琦的自謙沒有說話,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儘在不言中,老古乾情報確實是好樣的。
隨後的日子,左重徹底放下了情報科的工作,陪著父母聊聊天,帶著弟弟鍛煉鍛煉身體,時間過得很快,眼看著就要到農曆新年了。
期間左重陪著左重母親梅慧珍去了一趟外祖父家,也不知梅惠珍是怎麼考慮的,還帶上了何逸君,左重覺得有些不妥,但看何逸君似乎不介意,便將勸說的話吞回了肚子裡,他是直男,但不是傻子。
左重的外祖父,母親梅惠珍的父親曾經是洋行的買辦,跟各國洋人很是熟絡,在十裡洋場也頗有名望,總之左重是越來越有判頭了。
小妹左朵看到了大哥,激動的要命,抱著左重轉了好幾圈,可轉眼就成了何逸君的小迷妹,這個時代的獨立女性很受年輕人的崇拜。
至於時局和搬家的事情,左重隻字未提,外祖這人說實話有點迷信歐美強國的力量,他肯定不會想到日本人的膽子會有多大,左重覺得這事還是讓祖父和父親去談吧。
小妹左朵回家了,可能是得知了笑麵虎回來了的消息,寧波黨部調查室慫了,更沒派人來調查什麼所謂地下黨嫌疑犯,算是聰明。
左重舒服,其他人也不差,左家的管家很貼心,為各處的特務們提供了最好的食宿,若不是左重嚴令禁止,城裡某些行業就有福了。
沈東新這個悲催的家夥,在左重爺爺和父親的幫助下,終於免了一頓毒打,可他卻纏上了左重。
“左重,你我從小就是好朋友,如今朋友有難,你必須得幫幫我。”
看著耍無賴的沈東新,左重從腰上掏出手槍,拍在桌上問道:“剛剛我沒聽清,要不你再說一遍?”
沈東新一臉的認真嚴肅:“我說我沈東新想為國效力,不知道左重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拜托了。”
“哼。”左重冷哼一聲,把槍收回:“你小子每次都是這樣,小時候哪次惹禍不是我背鍋,你跑路。”
沈東新嘿嘿一笑,很狗腿的幫左重捏著肩膀:“那是以前,這次我是說真的,你還不知道吧,我在聖西爾軍校學的是憲兵科,跟你們...這些警察也算是同行,好不好?”
憲兵?左重還真不知道沈東新學的是憲兵科,憲兵是軍中警察,確實跟“警察”職能類似,比如戍守防衛某些重要處所及政府機關,押送物資,審訊等等,除了一點,他們是負責軍中事物的專業兵種。
左重想了想,皺起眉頭詢問道:“是一般憲兵還是特務憲兵?”
這個得問清楚,一般憲兵就是軍人,特務憲兵就帶有情報人員色彩了,左重自己不想惹麻煩,也不想給沈東新惹麻煩,這事很敏感。
沈東新小心翼翼,吞吞吐吐,扭扭捏捏說道:“都學了一點,我這不是覺得技多不壓身嘛,對吧。”
左重瞬間瞪大了眼睛,連忙推開他:“你不要害我,特務憲兵,你知道這個職業有多敏感嗎?按道理我應該把你就地扣押,等待專業機構的調查和甄彆,你走,趕緊走。”
軍隊和特務都是一個國家最機密的地方,特務憲兵是兩者都有涉及,民國歡迎外國軍校的步兵科,炮兵科,騎兵科留學生,但絕不歡迎有外國背景的情報自費留學生。
沈東新沮喪得歎了口氣,一副掏心掏肺的樣子:“我真的跟法國人沒有任何關係,再說了,你覺得現在法國人會想著搞什麼情報嗎,安穩過日子是他們所有人的願望。
我在軍校的科目成績很好,我覺得學校開除我,除了打架之外,估計也有不想一個中國人學到太多情報學的意思,畢竟學科很敏感。”
左重不說話瞪著眼睛看著他,過了好一會,直到沈東新開始麵紅耳赤,他才起身說一句:“跟我走,光說不練假把式,試試你的本事。”
沈東新歡天喜地的跟著左重走了,他說的都是真的,他也不想去什麼陸軍軍官學校再受幾年苦了。
兩人來到寧波街頭的一處餛飩攤,這是他們自小最愛來的地方,老板見到他們,問也不問直接上了兩碗,都是老客人了,知道口味。
左重輕輕吹開碗裡的紫菜,抬頭看了一眼路過的人群,小聲說道:“前方,五米,米鋪招牌下的女人,五秒鐘記清所有特征並複述。”
沈東新同樣瞄了一眼,根本沒用五秒,立刻低頭吃起了餛飩,複述起來:“女,年齡40至50歲,身高150厘米左右,上身穿藍色夾襖,下身穿黑色粗布長褲,腳上黑色棉鞋,頭上帶有蘭花狀銀釵。”
左重一口喝掉湯底:“走吧,再去看看你的槍法,不準校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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