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小木馬?”
“我兒子?”
左重和黃大虎滿臉疑惑,顯然都不知道劉桂在說什麼,劉桂心跳了一下,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
幾秒鐘後,左重才一副恍然大悟道:“哦,你是說那個木雕,那是我自己買來玩的,怎麼,劉科長連這也要管嗎,一處管的真寬呐。”
又中計了!
左重一直在誤導自己,看上去給了一個希望,其實就像是在看小醜一樣看著自己上躥下跳,怪不得他問的是自己,而不是黃大虎。
劉桂豎起了大拇指:“漂亮,今天總算見識到了左科長的厲害,劉某甘拜下風,不過有一點,隻要軍火走私案破了,此事便沒結束。”
陳局長和徐恩增聽著兩人的對話雲裡霧裡,好像黃大虎的家屬之事,是特務處給一處留的坑,而劉桂反將一軍要徹查軍火走私案。
左重笑得很有禮貌:“劉科長儘管去查,不過我覺得你應該先打個電話回特工總部,說不定你要的軍火走私嫌犯,會主動送上門呢。”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徐恩增和劉桂瞬間警覺,左重是派人去劫人了嗎,可為了防止調虎離山,特工總部的防守力量一點被沒有削弱,人不可能被劫走。
徐恩增又又使了個眼色,劉桂硬著頭皮拿起審訊室裡的電話,膽戰心驚中要通了特工總部的值班電話。
“喂,我是情報科劉桂,處長跟我在一起,處裡現在什麼情況?”
“什麼?來了一百多個軍官自首,自稱是軍火走私案的案犯?”
劉桂覺得手裡握的不是電話而是炸彈,真被左重說中了,真有人去承認自己是嫌犯,可這不可能,這件案子很嚴重,沒人敢去頂罪。
特務處能找一兩個替死鬼,去哪找一百多個人,他覺得自己腦子快要炸掉了,難道真有通天大人物參與此事,否則根本無法解釋。
“劉桂?”
“怎麼回事,快回答!”
劉桂被遙遠的呼喚聲驚醒,回過神來發現徐恩增正盯著自己,趕緊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清醒過來,嘴上將特工總部的情況說了一遍。
徐恩增聽完,看看微笑的戴春峰,又看看微笑的左重,覺得事情不妙,跟劉桂不同,他知道軍火走私案中並沒有任何大人物參與。
真正的大人物在撥款還在軍委會時就把錢扣走了,哪用得著苦哈哈的賣軍火,隨便喝點兵血不比走私軍火賺得多,可這樣才奇怪。
這些人為什麼自首,特務處給他們吃了什麼迷魂藥,徐恩增百思不得其解,走私販賣軍火是殺頭的罪過,哪有人上趕著來送死的。
陳局長在旁邊聽了個仔細,腦袋轉了轉,同樣覺得這幫軍官是腦子壞掉了,他肯定這跟特務處脫不了關係,就是不知怎麼做到的。
戴春峰跟左重相視而笑,有些事能做但不能說,這事雖然有特務處推波助瀾,可更重要的是那個走私軍火團夥,這幫人有些能耐。
陳局長想了想,也要通了一個電話,他作為情報係統首腦,在軍中自有可靠的消息來源,在跟對方交流兩句之後,他張大了嘴巴。
良久後,他掛斷電話,惱羞成怒地對徐恩增咆哮道:“你真是朽木不可雕啊!豎子不足與謀!蠢貨!”
陳局長顯然是氣急了,一反往日的溫文爾雅,說完這幾句文雅的人身攻擊後,脫口而出就是一堆湖州鄉下話,估計不是什麼好話。
徐恩增被罵的麵紅耳赤,同時還有點委屈,他現在什麼情況都不知道,殺人不過頭點地,怎麼也要做個明白鬼吧,便想開口詢問。
不過陳局長沒給他機會,在說了一大堆加密語言後,用手指著他的腦袋說道:“把你的智商從女人身上拿回來一點吧,現在外麵都傳遍了,日本間諜編造了軍火走私案,為的是陷害軍中的有威脅的軍官。
更有傳言,那些沒有被日本人誣陷的軍官跟東亞俱樂部間諜案有關,這兩件事一出,無數低級軍官驚恐,紛紛去特工總部自首,你到底是怎麼辦的案,當時為什麼不把那些涉案軍官通通抓起來,啊?!”
看到這幅場景,一旁的戴春峰裝模作樣求情:“局長,局長,徐處長隻是偶有失誤,誰也不知道這個日諜黃大虎的野心這麼大,竟然想將國—軍中的少壯軍官一網打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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