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浩從口袋裡拿出袖珍望遠鏡看了看,一眼就發現了漕幫的人手,這些人不是站在街邊聊天,就是在那東張西望,非常的顯眼。
他皺了皺眉頭,轉身跟馬天長說道:“你們立刻撤退,這裡交給我帶來的人,回去之後你找人去城內各地問問,最近有沒有無名屍。”
馬天長點點頭,知道宋明浩看不上自己這幫手下,走出門打了個手勢,這幫凶神惡煞的壯漢們迅速離開了街道,周圍恢複了平靜。
天色慢慢變黑,沒有路燈的巷子很暗,一個乞丐坐在巷口跟來往行人乞討,行人們靈活躲過,這是貧民區,居民不比乞丐好多少。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夜漸漸深了,外麵的人越來越少,也越來越安靜,隻剩下和衣而睡的乞丐的呼嚕聲。
“沙,沙。”
當月亮高掛上半空,一陣模糊的腳步聲傳來,睡夢中的乞丐翻了一個身,嘴裡麵嘟囔了兩句,繼續沉沉睡去,似乎並不在乎來人。
一道黑影出現在巷子口,他走到乞丐身邊,眼神中透露著一絲警惕,不過當月光照在對方滿是肮臟的麵孔時,黑影長出了一口氣。
金陵的黑皮不會這麼拚命,彆說大半夜把自己弄得臭烘烘的躺在地上,就算外圍蹲守,這些人也是到了下班時間就立馬各回各家。
黑影鑽進小巷,墊著腳走到一戶人家門口,蹲下身子把一包東西塞進門縫,然後毫不停留起身就走,可當走到巷口時,他愣住了。
剛剛的乞丐不見了,黑影暗叫不好把手伸進懷中,但還沒等他掏出東西來,就被幾個躍出的壯漢摁在了地上,其中一人正是乞丐。
乞丐揪起黑影的頭發,將臉放在手電下照了照,罵了一句:“特麼的,不是黑六,應該是那個混蛋的手下。”
黑影想要開口解釋,可發現自己的下巴耷拉著,手腳也沒有任何反應,這讓他驚駭不已,對方是什麼人。
這些人絕不是警察,金陵警察的手很黑,可沒有這麼利落,自己跟他們打了那麼多年交道,不可能認錯。
乞丐伸出手在黑影身上檢查起來,很快從他懷中掏出了一把勃朗寧,一拉套筒,從拋彈口跳出一枚子彈。
“真是亡命之徒,也不怕走火打死自己,去個人把他剛剛塞進黑六家中的包裹拿出來,小心點,彆被發現。
這個小子帶回處裡,先給他洗剝乾淨來點開胃菜,我請示完科長再處置,任何人不得獨自行動,知道嗎?”
“是,宋股長。”
手電的燈光亮起,散發著渾身惡臭的乞丐竟然是宋明浩,他來不及撤去偽裝,跳上車直接往特務處開去。
特工總部那一行,讓他明白一個道理,錢不能解決一切問題,權利才能,如果黃大虎招認的是戴春峰,一處敢動手嗎,怕是不會。
年輕時宋明浩算是情報部門的一員猛將,可惜沒人賞識,辛辛苦苦幾十年就混了個準尉,要不是左重拉了一把,估計還得準下去。
被一處這麼一刺激,宋明浩竟然煥發了情報生涯的第二春,這次不但親自偽裝偵察,還親手動手抓人,他下定決心要乾出點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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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重說:“剩下在作者的話)裡,就在文章結尾處,白天更換,字數一樣,不會多扣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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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有童年、壯年和老年,我想沒有一個人會覺得這是不美滿的。一天有上午、中午、日落,一年有春、夏、秋、冬四季,這辦法再好沒有。
人生沒有什麼好壞,隻有“在那一季裡什麼東西是好的”的問題。
如果我們抱著這種生物學的人生觀念,循著季節去生活,那麼除自大的呆子和無可救藥的理想主義者之外,沒有人會否認人生確是像一首詩那樣地生活過去的。
莎士比亞曾在他的人生七階段的那節文章裡,把這個觀念極明顯地表達出來,許多中國作家也曾說過與此相似的話。
莎士比亞沒有變成富於宗教觀念的人,也不曾對宗教表示很大的關懷,這是很可怪的。我想這便是他所以偉大的地方;
他把人生當做成是人生來看,他不打擾世間一切事物,正如他從不打擾他的戲劇中人物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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