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跟檔案上身穿軍裝的樣子有些不同,可左重一眼就認出了對方,這家夥一臉的笑容,身材還胖了一點,看來軍中的夥食不錯。
他手中拿著一個小皮包,上車後緊緊的抱在懷裡,好像很寶貝的樣子,不知道裡麵放了什麼,跟日本人有沒有關係,得要盯緊他。
“走,跟上。”
左重說了一句,率先走出監視點,鄔春陽趕緊跟上,兩人開著汽車順著馬路跟了上去,他們的任務是指揮,所以並沒離目標太近。
除了他們,情報科其他特務以拉著黃包車,開著汽車,騎著自行車等各種方式跟了上去,通過交替掩護的辦法,牢牢跟著朱積勝。
看著跟蹤一切順利,鄔春陽開口說道:“科長,目標給我的感覺有點奇怪,不像是去情報接頭,倒像是回家,他真的會是日本間諜?”
看著沒有換車,也沒有變更線路的朱積勝,左重沒有回答,對方沒做任何反跟蹤動作,不像接受過專業的情報訓練,這就矛盾了。
爆炸案當天,他推測朱積勝通過跟蹤古琦的汽車找到朝天宮,接著啟動埋伏計劃,可對方現在這種表現,怎麼看都不是職業特工。
或許是自己和古琦大意了,左重隻想到了這個可能,當時他一門心思想著張安仁和爆炸案的事,確實沒有在意過身後是不是乾淨。
朱積勝的黃包車走了很遠,直到一小時後停在一處居民區,遞給車夫一張鈔票,他也不等找錢,在車夫的千恩萬謝下走進了巷子。
一路上,朱積勝微笑著跟人打著招呼,看上去心情不錯,最後走到一座獨門獨戶的院子外,先是敲了敲門,然後直接掏出了鑰匙。
巷子口,一輛汽車停下,車裡的左重看到這一幕,想到鄔春陽剛剛說目標像是回家,哪裡是像,目標就是在金陵城安了一個小家。
而且花費不菲,此處距離梅園新村不遠,設施完善,雖不是新式住宅,可購買和租賃都不便宜,以少尉的那點軍餉絕對負擔不起。
左重查看了一下四周,對鄔春陽說道:“查一下房子的戶主,在附近設置監視點,對所有出入人員進行跟蹤調查,你跟我在這盯著。”
鄔春陽的執行力很強,三個小時後,左重就站在了監視點裡,這是附近警署一個警長的家,觀察視線很好,能直接看到目標正門。
鄔春陽立正彙報道:“科長,外圍的布控安排好了,目標後院附近也設置了流動哨,房主資料已經查明,朱積勝去年買下的這院子。”
“恩,不錯。”
左重透露觀察口看向目標,囑咐了一句:“讓大家小心一點,咱們都是生麵孔,在居民區很顯眼,沒有必要不要暴露,耐心的等待。”
鄔春陽點點頭,在這種老式居民區執行任務很麻煩,附近鄰居姓什麼叫什麼,家裡有幾口人,經濟狀況,這些住戶比警署還清楚。
非常容易暴露。
情報科特務們收到命令,要麼坐在監視點裡等命令,要麼縮在汽車裡無聲監視,巷子跟往常似乎沒有不同,隻是多了許多雙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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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有童年、壯年和老年,我想沒有一個人會覺得這是不美滿的。一天有上午、中午、日落,一年有春、夏、秋、冬四季,這辦法再好沒有。
人生沒有什麼好壞,隻有“在那一季裡什麼東西是好的”的問題。
如果我們抱著這種生物學的人生觀念,循著季節去生活,那麼除自大的呆子和無可救藥的理想主義者之外,沒有人會否認人生確是像一首詩那樣地生活過去的。
莎士比亞曾在他的人生七階段的那節文章裡,把這個觀念極明顯地表達出來,許多中國作家也曾說過與此相似的話。
莎士比亞沒有變成富於宗教觀念的人,也不曾對宗教表示很大的關懷,這是很可怪的。我想這便是他所以偉大的地方;
他把人生當做成是人生來看,他不打擾世間一切事物的配置和組織,正如他從不打擾他的戲劇中的人物一樣。
人生是千姿百態的,就像是一首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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