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明答應的很痛快,瀟灑的離開了特務處,不到一個時就派人送來了測試記錄,記錄隻有短短幾條。
內容少,背後的東西不少,藥店爆炸案當天,自己被伏擊的前一天,朱積勝被殺的前一天,去滅口的前一天,這部電台都開機了。
從開機時間上來,在伏擊,殺朱積勝、滅口前開機是請示,爆炸案當天開機是臨時詢問如何處理自己。
這與他的判斷一致,當晚朱積勝看到自己,一番操作下最後丟了自己的命,想必他身後的才是真日諜。
左重想了想,把目光投向另外兩條記錄,一條是伏擊後兩天,一條是剛剛,這兩次開機是為了什麼呢?
第一條開機信息是彙報殺掉黑六等人的事情,還是在彙報埋伏失敗?或許都有,可剛剛開機什麼意思?
左重琢磨了下,可能是彙報滅口成功,看來土肥原的情報人員紀律很嚴格,任何情況都需要及時彙報。
他嘲諷的笑了笑,這個情報小組真不愧是關東軍嫡係,情報行動水平暫且不提,殺人放火倒是很熟練。
不知道他們下次行動會在什麼時間,左重將所有卷宗放進了保險箱中,他準備等到對方忍不住再出招。
等到保險箱再一次開啟,就是情報科跟對方一決高下的時候,說得俗一些,那就是既分高下也分生死。
不用辦案的時間過得很快,很快過去了一個月。
左重除了關心一下鄔春陽對薑金才的監視,淩三平對整形手術的研究,傅玲從日本傳來的情報,其餘時間都放在了日常的管理上。
戴春峰找了個黃道吉日,安安靜靜的把特務處人員家屬和特務搬了個家,以後眾人統一居住到那所初等中學裡,方便管理和訓練。
為了保密,老戴親自把家屬區命名為丙地,與雞鵝巷和洪公祠合稱為甲乙丙三地,他自己也搬了進來,告彆了雞鵝巷的那座小樓。
眼看便宜老師都搬家了,左重便把朝天宮的房退了,痛痛快快住進了,順便開始了情報科的訓練計劃。
不管是在朱積勝家殺了黑六等人的矮個子,還是去醫院滅口的便裝男子,行動技術都非常出色,情報科的大部分人與之差距很大。
不說彆人,就像是左重,雖然經過一年多的訓練,身手超過了大部分手下,但像便裝男子的攀爬技術,他就自愧不如,必須訓練。
他作為科長親自上場,手下特務就算有意見,隻能硬著頭皮跟著訓練,執行任務的也跑不了,輪換後參加訓練,確保不會拖後腿。
除了技能上的訓練,思想上的統一也是重要內容,比如提高行動中的警惕,生活中的敏銳,在金陵要以在敵占區的態度做每件事。
當然了,所謂忠於領袖之類的廢話不能少說,不過他有意無意說了些關於民族大義的話,反正用的是光頭文章的套話,不怕查。
總共一個月的特訓,不但人員的情報技術得到了精進,連精神都高昂了許多,為此左重給所有人放了個假,用來恢複大家的體力。
這樣的特訓,他準備每年都搞一個月,因為每年都要進人,決定水桶能裝多少水的不是長板,而是短板,人員素質必須儘量平衡。
戴春峰觀察著這一切,特意將左重叫到了辦公室,讓左重先坐下後,老戴叉著腰站在桌子前笑容滿麵。
他語氣輕快道:“慎終,情報科的訓練做的非常好,現在絕對是精兵強將,我看處裡其他科室也可以照樣學起來,你覺得怎麼樣啊。”
左重的臉是被曬黑了一些,可沒曬傻,一個立正:“學生隻是遵從老師的指示,做了一點小工作,對於處裡的工作,學生不敢議論。”
“哈哈哈,你啊。”
戴春峰笑的合不攏嘴,指著左重:“到底還是慎終你的馬屁聽著自然,不像是李衛,生硬的就像是用刀架在他脖子上一樣,哈哈哈。”
“老師您說的不對。”左重搖搖頭:“學生恭維您是出於師恩,李秘書恭維您是出於尊敬和愛戴,您當然會覺得學生的恭維比較順耳。”
戴春峰聽完還真的思考了下一會,而後感慨:“慎終說的對,我們做人做事一定要懂得感恩,不然人與禽獸何異,比如那個徐恩增。
元師長幫他抓了地下黨,他卻與元夫人不清不楚,這種忘恩負義之徒,必然要受世人唾棄,對了,對那個薑金才的調查怎麼樣了。”
老戴走了一遍程序,痛罵徐恩增之後問起了工作,他一直在關注這個案子,畢竟對方與以往的敵人不同,這其中說明了太多問題。
左重苦笑:“沒有發現,此人每天走街串巷,沒有跟重複的陌生人見過麵,沒有親人和朋友,得等對方行動後我們才可以順藤摸瓜。”
戴春峰表情嚴肅:“慎終,告訴你一件事,不要外傳,委員長近期即將回金陵,你說日本人會不會對委員長做什麼事情,不能大意。”
左重眼珠一轉,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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