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心裡咯噔一下,這女人有點邪乎啊,陳恭澍碰了碰左重,意思是怎麼回事,左重附在他耳邊,說起何逸君的事。
平田京子淒然一笑:“你也是特務處的?我真是看走眼了,沒用的,我不會說。”然後垂下頭,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廖雅姐,你知道嗎?每一天我都在想,我要怎麼殺你。”何逸君把手輕輕的放在平田良子的傷口上,小心翼翼得擰了一下。
不過平田京子沒有任何反應,何逸君很失望的搖搖頭,轉身問左重:“左長官,有熱鹽水嗎?聽說消毒就要用熱鹽水。”
媽的,這女人有病吧,在場的人打了個哆嗦,這麼多的傷口,用熱鹽水這不是要人命嗎。
“既然何小姐開口了,還愣著乾什麼,趕緊燒熱水幫京子小姐消消毒。”陳恭澍聽完左重說了何逸君的事情,也不禁讚歎她是個女中英雄。
“啊。”
滾燙的鹽開水將傷口燙得起了卷,鮮血從傷口中一股股的流出,地麵上一片血色,平田京子終究是人,忍不住慘叫。
左重點上一支煙遮蔽令人作嘔的血腥味,一邊移動著腳步,躲開四處流淌的血水,太臟了。
而何逸君從頭到尾沒有動手,就是站在一旁欣賞,剛開始的時候她還有點想吐,但很快就被她自己抑製住了,陳恭澍則變得更加興奮,覺著今日可算見著真木蘭了。
平田京子真的很硬氣,作為敵人左重也不得不佩服此人,意誌之堅定堪稱鐵人,但對日本人,他想做的更多。
叼著煙,左重走到平田京子麵前,用手托起她的下巴:“京子小姐,重新認識一下何逸君何小姐吧,你的狐狸尾巴就是被她揪出來的。”
平田京子的目光平靜,一句話也不說,她知道,隻要開了口就功虧一簣了。
“看來你不相信啊,沒關係。何小姐,請你將監視京子小姐的經過說一說,比如她每天晚上喜歡乾什麼,幾點鐘喝了水,幾點鐘如廁等等。”左重放下平田京子的下巴,用手帕擦了擦手。
何逸君欣然答應,開始述說她監視經過,平田京子在房間裡跟誰幽會過,去過哪些人的客房,每天幾點吃飯,幾點睡覺,最愛吃什麼,用的什麼化妝品。
還有珠寶案、廚子自殺案等等,說的清清楚楚,連事發時間都有,何逸君說著說著笑了起來,她覺得這才是真正的折磨。
平田京子越聽越絕望,她的情報網已經暴露了,她不明白左重已經得到他想要的了,為什麼還要這樣折磨她。
“為什麼?”
“被你們殺害的中國人也想問,為什麼。”
左重跟她說完,又對陳恭澍說道:“恭澍兄,我先去跟處座彙報,少不了你和兄弟們的功勞。”
“那就多謝了,這娘們嘴巴太硬了,要不是何小姐,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撬開她的嘴,隻可惜她沒有說出上線。”陳恭澍感慨道。
“嗬嗬,日本人就是這樣,以後有的是機會。我和何小姐先走,你辛苦點,千萬不能讓平田京子死了。”
一路上何逸君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什麼,最終還是左重先開口了。
“何小姐,等會你把平田京子給廚子的東西給我,你殺了廚子是為國除害,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好的,左大哥。”
左重一愣,不是左長官麼,怎麼成左大哥了,他瞟了一眼何逸君,發現這女人麵色如常,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那個廚子貪財好色,不管有沒有跟日本人勾結,單憑他盜竊“國際友人”珠寶的罪名,槍斃就是逃不了的。
何逸君帶著左重,從一棵大樹下挖出了一個包裹:“左大哥,這就是那個女人給廚子的東西,我沒有動過。”
左重接過捏著瓶子看了好一會,玻璃瓶裡放了點白色粉末,有點像鹽,左重想了想把東西恢複原樣,還是讓內勤專業人員檢驗吧。
戴春峰這兩天坐立不安,鬼知道療養院的間諜是哪方麵的,他寧願是地下黨的,因為這是特工總部和行營調查科負責的,板子打不到他身上。
可要是日本人那就麻煩了,特務處在成立之初,就是以日本人為主要目標,現在工作還沒展開,人家就直接將軍了,太丟人了。
戴春峰在辦公室裡走來走去,甚至開始祈求往日不屑一顧的滿天神佛,千萬彆是日本人,千萬彆是日本人。
“叮鈴鈴。”
電話響起了,戴春峰有種預感,這是左重的電話,他猶豫了一下,將電話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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