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逐艦慢慢靠近碼頭,長穀良介失望的發現沒有人迎接,難道青木公館的陸軍馬鹿們一點禮儀都不懂嗎。
收拾好行囊,長穀良介孤身一人走出港口,看著紛雜的津門港有些懵。
此時青木公館內,庶務班長拓植小心翼翼的詢問青木公館機關長大迫通貞:“機關長,真的不需要去接一下外務省的人嗎?”
大迫通貞身穿中佐軍服,正在宣紙上揮毫潑墨,出身陸軍的他,不喜歡外務省這些隻會耍嘴皮子的書生,想要建立起天皇陛下提出的王道樂土,隻能靠火炮和刺刀。
大迫通貞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放下毛筆問道:“武運長久,拓植你覺得這四個字如何。”
拓植仔細看了看,他哪知道好不好的,想了半天憋出一個字:“好。”
大迫通貞覺得無趣,認為自己需要換一個有文化的庶務班長了。
不知道外務省的精英會不會迷失在津門的小巷裡,想到這大迫通貞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津門的人販子可不少,專門為煤礦尋找苦力,彆再把那個什麼長穀良介給抓走了。
幸好他的猜想沒有實現,很快長穀良介就來報道了。
長穀良介黑著臉坐在青木公館的客廳,該死的陸軍馬鹿把青木公館設立在這麼偏僻的地方,這讓他怎麼找的到。
幸虧遇到一個好心的中國人帶路,要不是他的手太臟,自己還真不好意思拒絕他的水壺。
大迫通貞走下樓梯,看著西裝筆挺的長穀良介有些反感,這些外務省的非國民就是喜歡歐美鬼畜的服裝,即使是為了情報工作,也應該穿上優美的和服嘛。
“你就是外務省的長穀良介嗎,我是青木公館機關長大迫通貞中佐,我們的目標是幫助中國軍閥張敬堯,你要配合他策反一些有影響力的人士,從而在北平和津門地區組建一個新政權。”
長穀良介一邊聽一邊點頭,然後發現大迫通貞講完了,這讓他有點迷茫,於是趕緊問道:“大迫機關長,那資金呢”?
大迫通貞皺眉:“資金,什麼資金,難道外務省沒有給你差旅的費用嗎?真是麻煩,那你就住在青木公館好了,這裡有自己的餐廳。”
長穀良介深吸一口氣:“並不是,想要策反中國人,我們需要用金錢收買,用美色去引誘,用武力去脅迫,這三種辦法缺一不可,請大迫機關長....”
他的話沒說話,就被大迫通貞打斷了:“長穀君,我們來中國不是侵略,而是幫助他們脫離歐美鬼畜的壓迫,建立一個王道樂土,他們會理解的,你怎麼能提錢呢。”
長穀良介不知道大迫通貞是真的傻,還是單純不想出這筆錢。
如果是後者還好,就怕是前者,沒有錢誰會出賣自己的國家,這個道理難道他不懂嗎。
至於王道樂土就算了吧,說說而已,他不會當真了吧,不會吧,長穀良介偷偷瞄了一眼大迫通貞,發現他正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一副陶醉的模樣。
長穀良介決定攤牌:“大迫機關長,恕我直言,如果沒有資金,我想你的計劃很難完成。中國人對於國家的感情沒有大日本國民那樣強烈,但也不是用幾句話就能說動的,隻有靠金錢和美色的吸引,他們才會背叛自己的祖國。”
大迫通貞的幻想被打斷,這讓他十分憤怒:“我們可以給他們權力,有了權力他們想怎麼剝削中國老百姓都可以。長穀君,作為帝國外務省的精英,你應該多想辦法,而不是在這裡跟我要錢。”
這就是傻子和瘋子,長穀良介很肯定了。
同時他覺得自己此行不妙,彆說“辛苦錢”了,估計連吃飯都要靠自己,果然陸軍馬鹿沒有一個正常人,這種神經病也能當上中佐?
兩個人都不說話了,大迫通貞越發厭惡這些滿腦子錢的非國民,早知道向奉天特務機關求助好了,那裡有一個最好的策反專家。隻可惜自己的軍銜太低,否則哪裡需要長穀這樣的小鬼頭。
“總之,我需要你儘快開始工作,會有人帶你去見張敬堯,如果你要拒絕命令,我會向外務省反應你的行為。”大迫通貞露出獠牙。
長穀良介有點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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