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穀介春忍不住腹誹,張君雖然是個不錯的合作夥伴,但膽子未免太小了。
還沒等他敲606的房門,趙庭貴點頭哈腰的打開房門:“長穀太君,督軍等了您好久了,快請進。”
長穀良介姿態放得很低:“多謝趙參謀長。”賺錢嘛,不寒磣。
張敬堯從房間深處走了出來:“長穀君,外麵有沒有什麼特彆情況,昨天有一個人在門口停留,可把我嚇壞了。”
長穀良介有點無語,這事特高課的人已經向他彙報過了,很正常的一件事,因為對方既沒有敲門又沒有試探。
“嗬嗬,張君,我的人已經去查過了,沒有問題,而且很多短住的客人已經離開,酒店內一切都很正常。”
張敬堯聽他這麼說,總算把心放到了肚子裡,又想到事情辦得順利,本來準備搬走的計劃也就放棄了。
張敬堯將長穀良介請到書房,關上門後他鬼鬼祟祟說道:“長穀君,我已經按照你提議的,把七百萬元換成了美國銀行的支票。”
說完,張敬堯將一遝支票掏出了出來,放在了書桌上。長穀良介忍得住不讓口水流下來,但忍不住哈哈大笑。
“張君,很好,你做的很好。”
“長穀君,幸虧你向板垣參謀長建議,說很多策反對象不相信日本銀行,最好換成美國銀行的支票,否則事情也不會這麼順利。”
“跟那些陸軍打交道,一定要小心,畢竟他們可沒有信用可言,如果他們宣布日本銀行的支票作廢,我們的損失就太大了。”
“是滴,還是長穀君你看得明白,這世道隻有錢是真的,那麼就讓我們按照商量好的去做吧。”
“嗨,那就多謝張君的慷慨了。請放心,我會為您作證,不會有人發現。”
過了好一會,長穀良介滿臉紅光的走出了606,現在的他已經不是剛剛的他了,請叫他百萬富翁長穀良介先生。
想到口袋中的一百萬元的美國銀行支票,長穀良介忍不住揚起嘴角,什麼王道樂土,什麼武運長久,有支票真實嗎?
可笑那些陸軍馬鹿,竟然對自己說的理由深信不疑,隻要換成了美國銀行的支票,這天下之大,他哪裡都可去得。
等到戰爭結束,自己就去美洲買一塊地,過上自由民主的生活。至於日本,一個狹小、天災人禍不斷的國家,他不稀罕。
其實長穀良介覺得二一添作五分,把七百萬都分掉得了,但張敬堯堅持留一部分資金策反,真是不可理喻。
貪心不足的長穀良介回到大廳,很豪氣的點了一份下午茶,這種奢侈的行為,以前的他是萬萬不敢的。現在不但敢,而且他還敢再點一杯威士忌。
“哎呀,真是美妙的一天。”一口喝完來自布什米爾的佳釀,長穀良介的臉色漲紅,腦袋暈乎乎的,但他喜歡這種百萬富翁的生活。
忽然長穀良介注意到,有幾個白人女性正在關注他,他挺了挺腰背,露出了符合大眾審美的笑容,又叫了兩杯威士忌。
他知道這些女人不是間諜,而是來自白俄的落魄貴族,她們是專業的交際花,懂得哪些人是真正的闊佬。
果然,很快就有一位身材高挑的年輕白俄女人湊了過來,她從桌子上拿起一杯詢問:“這位先生,可以嗎?”
長穀良介伸手示意,請她隨意,一雙眼睛在白俄女人身上來回打轉,相比日本女人,他更喜歡雙腿筆直,凹凸有致的白人女性。
其他日本特務麵麵相覷,這位滬上特高課長是發瘋了嗎,竟然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喝酒,還要跟一個白俄女人喝酒。
然後他們慢慢長大了嘴巴,那個金絲貓一樣的白俄女人竟然坐到了長穀課長的腿上,天呐,難道長穀課長不知道紀律嘛,雖然那個金絲貓真的很.......
長穀科長一定是被那個白俄女人挾持了,一個特務準備去阻止這種惡劣的事情,可沒等抬腳,一聲巨響後他的腦門上出現了一個血洞。
長穀良介嚇得一哆嗦,一個呼吸後他就把白俄女人扔到了一旁。下一刻他已經碰到了腰間的手槍,但一個蒙麵人牢牢地握住他的手,並把手槍拿走。
“請不要動,現在你是我的人質了,先生。”蒙麵人很委婉的宣布,並抬了抬手上的自來得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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