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恩增的臉色更難看了,戴春峰這個家夥太過分了,今天要是接受了特務處的幫助,那特工總部上下的臉往哪擱,所以立刻拒絕了戴春峰的“好意”。
“不用了,我這裡事情很多,恕不奉陪了。”徐恩增說完就想離開。
戴春峰不緊不慢道:“我的學生左重是警官學校的高材生,擅長案件偵破和反諜,你老兄真的不需要幫忙?要知道委座眼看就要回來了。”
左重沒想到這裡麵還有自己的事情,可戴春峰為什麼要幫助徐恩增,之前在車上不還在嘲諷一處嗎,他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
徐恩增也是一愣,沒想到戴春峰竟然這麼大度,左重的能力他當然知道,確實是個偵破好手,有他幫助,說不定真能找到一些線索。
至於麵子,活人才要麵子,死人不需要,委員長很快就要回金陵了,若是案件有所進展,至少能混個將功折罪吧。
徐恩增想明白了,表情從高冷變成了平易近人:“那就麻煩左兄弟了,我手下那幫蠢豬看了半天了,結果一無所獲。”
左重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還左兄弟,徐恩增真是能屈能伸,怪不得在特工總部屹立不倒,他看了看戴春峰,想看看對方什麼意思。
戴春峰對左重點點頭,心裡很是得意,既然徐恩增已經無力爭奪副局長的位置,那為什麼不幫幫他呢,既顯得自己有大局,又能展示特務處的能力。
既然戴春峰點頭了,左重也不客氣,當即把所有軍警趕出現場,然後他拿著手電筒,裝模作樣的在現場勘察起來,一會趴下一會閉眼,看得周圍人不明覺厲。
徐恩增看著左重有些眼紅,酸溜溜道:“戴處長,你手下果然都是精兵強將啊,要不然你把左重借給我一處,我絕對不會虧待他。”
戴春峰氣笑了:“此事絕無可能,慎終他是我的學生,將來是要繼承我的事業滴。”
就在兩人勾心鬥角的時候,左重麵色沉重走了回來,彙報前他看了看徐戴兩人周圍的軍警,徐恩增知道他這是有重要的線索要說,立刻把身邊人趕走。
戴春峰問道:“慎終,是不是有所發現?”
“對方的人數眾多,行動十分果決,前方堵路、後方撞擊,後兩輛轎車上的人直接失去行動能力,同時迅速使用手榴彈炸毀前兩輛車,車上的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至少有八到十挺的機槍掃射車輛,使用的是7.92毫米步槍彈,我猜測是捷克式,地下黨有沒有這麼強大的武力,我對此持懷疑態度。”左重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徐恩增和戴春峰聽完默然,這種作風非常凶猛,跟地下黨以往作風確實不同,這裡麵會不會有問題呢,兩人心中都產生了疑問。
左重又說道:“對方行動如此順利的原因不在於武器和人數,而是準確的情報,他們知道路線、武器、押送人數、甚至人員分布,所以才肆無忌憚使用手榴彈。”
徐恩增當即矢口否認:“不可能,押送計劃隻有我和陳局長知道,其他部分知情人都已經在襲擊喪生,我一處絕對不會出叛徒。”
這話說得很搞笑,之前的一處都快成地下黨支部了,也不知道徐恩增哪來的信心。
左重隻是想把水攪渾,於是疑惑道:“那就不對了,徐處長你好好想一想,除你和陳局長之外,還有誰知道押送計劃。”
看來左重也不過如此,徐恩增覺得差不多可以趕人了,可突然腦中閃過一個人,隨即他又搖搖頭,怎麼可能是那個人,絕對不可能。
左重看著他的表情,覺得事情有趣起來,非常認真的說道:“徐處長,你是不是有什麼懷疑對象,如果有請你說出來,這對案件的偵破很重要。”
徐恩增苦笑道:“就是王傲夫,今天本來應該由他負責押送隊伍,可他身體不舒服就先離開了,不過這些地下黨是他抓獲的,所以肯定不是他的問題。”
左重聽完冷笑:“這可不一定,剛剛我就說了,地下黨真的有這麼大的實力?捷克式、手榴彈,標準的軍方作風,萬一那些人不是救人,而是在抓人呢。”
這番話讓戴春峰和徐恩增呆住了,他們聽聞地下黨被人劫走,下意識認為這是地下黨的武裝營救,根本沒想到還有抓人這一可能性。
左重繼續信口開河:“華北和東北的地下黨活動很頻繁,不光黨國深受其害,日本人也非常惱火,有機會抓到地下黨的重要乾部,我想他們不會拒絕。”
徐恩增臉色變幻,覺得腦子有點亂,對了,事發這麼久了,王傲夫為何不來見自己,他立刻叉著腰喊道:“快把王傲夫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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