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老頭的話,林季卻並不著急問詢,而是笑眯眯的看向了一旁的郭毅。
“老郭,你是不是就是聽這老頭說的?”
“你就彆笑話我了,趕緊問話吧。”郭毅無語至極。
林季點點頭,看向老頭,問道:“你說這河神,什麼來曆?”
老頭小心翼翼的抬起頭,打量了林季兩眼,又連忙低下頭,帶著幾分拘束說道:“回大人的話,小人是梁河縣人,因為梁河縣鬨鬼,因此逃災到青陽縣來...”
“我讓你說河神的事。”林季不耐煩的打斷。
“是是,這就說。”老頭連忙點頭,“梁河縣臨近梁河因此而得名,那河神是去年來的,記得當時梁河縣的情景也如此時的青陽縣一般,大雨連綿下了足足半個月,洪水眼看著就要淹沒縣城,連梁城都來人了。”
“說重點!”林季頗為無語,這老頭怎麼回事。
“就在洪水來臨之前,縣衙的牆壁上出現了文字,自稱梁河河神,說要未出閣的少女作為祭品,才能停了雨。”
“然後呢?”林季追問,“你們縣裡的妖捕不管?難不成真給那什麼狗屁河神祭獻了少女?”
“縣裡的捕頭說,河神厲害他們對付不了,既然能用一條人命止了這洪水,就沒必要大動乾戈。”老頭說道。
聽到這話,林季與郭毅對視一眼,各自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難以置信。
“這種事情就算解決不了,上報上去自然會有人出麵解決,你們縣的妖捕還真是...”
林季思忖了半天,最終卻也隻是輕歎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各地捕頭每隔三年都要去京城述職,怕的就是這種大事化小與消極怠工的。
但即便如此,類似的事情還是屢禁不止。
“行了,起來吧。梁河距離青陽縣遠著呢,洪水過不來。”
林季擺手打發走了老頭,有些困倦的打了個嗬欠。
“我回去休息一下,早上起的太早了有點倦,你們繼續。”
說著,林季就起身準備回房。
可就在這時,鐘小燕突然拽住了他的衣袖。
“河神的事怎麼辦,你是捕頭,給個說法啊。”
鐘小燕不滿道:“難不成就放任不管?要是這雨真是妖怪引起的...”
“是就是唄。”
林季撇嘴道:“咱這距離梁河足有幾十裡,河邊的河堤是前年才修的。彆說半個月,就算下足一個月時間,洪水也到不了咱這。”
聽到這話,鐘小燕臉色漲得通紅,眼中滿是對林季的憤怒。
“你怎麼能這樣?就算不漲洪水那百姓種植的糧食怎麼辦?明明有妖怪作祟,你這種態度,和那梁河縣的捕頭有什麼分彆?難不成非要到洪水臨近了,你再去找無辜的少女,丟進河裡平息災難?”
“到時候再說吧。”林季沒有心思跟正義感爆棚的鐘小燕爭吵,說完便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如果捕頭真是聽風就是雨,聽到哪有妖怪就趕忙去除妖的話,那一年到頭都忙不過來。
彆的不說,就青陽縣外的青華山上,各種妖物數不勝數。
青華山未必就比梁河遠了,難不成林季還得去山裡將妖怪都蕩平?
小院裡。
鐘小燕雙手抱在胸前,氣鼓鼓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小燕,此事你不必在意。”
郭毅見新來的同僚似乎真的氣壞了,勸說道:“若是那梁河中的妖物真的厲害,大可不必行雲布雨的。這般多此一舉,隻能說明要妖物不過是在虛張聲勢罷了。因此林捕頭不放在心上,也是情有可原。”
“怎麼能是虛張聲勢?”鐘小燕不服,“反正這事他不管,我來管!”
“小姐...”鈴兒在一旁頗為無奈,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