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中。
林季如願見到了昨夜裡被重傷的戚獨城。
此時的戚獨城麵色蒼白,身上的氣血虛浮。
他的腹部被繃帶纏著,上半身**了一半,隻是一夜之間仿佛就蒼老了許多。
林季拖著耿虎的屍體走進議事廳,隻是掃了他兩眼,便撇嘴道:“可惜了,就算治好了也少不得境界跌落。”
廳中不止有戚獨城,戚寧也在。
戚寧是認得林季的,一聽林季這般奚落自己的父親,他的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
反而是戚獨城並未動怒。
“監天司的林大人要見我,有何貴乾?”戚獨城一邊問著,目光又落在耿虎的屍體上,“這不是落日門的耿兄嗎,耿兄如何得罪林大人了?”
“他是自殺的。”林季找了個位置坐下,隨手將屍體朝著廳中一扔。
“雷雲珠不知下落,林某自然心生覬覦,幾番打探之後,懷疑此事與這位耿虎老兄有關,於是便暗中跟著他出城。”
“跟著他出城之後,林某刻意放任他走遠了些,後發先至的堵他的前路,想要逼問雷雲珠的下落。”
林季簡單的把事情的前後講述了一遍。
“若不是心懷鬼胎,此人怎會自裁之後又嫁禍給林某?他必然知曉雷雲珠的下落,而此時此刻,想來雷雲珠已經被送出城了。”
說完這番話之後,林季微微眯眼打量著戚獨城的反應。
結果戚獨城也在打量著他。
“林大人上門隻是為了說這些?雷雲珠不在,即便有線索也無用,何況是已經斷掉的線索。”
“林某上門是想知道,這耿虎最有可能和誰合謀?林某對翻雲城的事知道的不多,思來想去,還是當麵詢問城主比較方便。”
此言一出,一旁的戚寧突然起身。
“林大人,家父已是重傷之軀,你這般不要臉皮的上門詢問,公然覬覦我戚家至寶,未免也太不把我翻雲城放在眼中了。”
林季曬然。
“戚家入道不知所蹤,僅憑幾個日遊,已然鎮不住翻雲城。”林季低笑道,“即便是你爹都不敢拿腔作勢了,你哪來的勇氣?”
話音落下,林季又看向戚獨城。
“戚城主,林某覬覦雷雲珠不假,但林某若是得寶,心中少不得要惦記著戚家相助之情。”
“你想用所謂的人情換我戚家相助?林大人的麵子未免太大了些,那可是雷雲珠!”
“隻是換一條線索而已。”
戚獨城卻搖頭,起身道:“若無彆的事,戚某要養傷了。”
聞言,林季眼中泛起幾分失望。
“林某叨擾了。”
...
離開城主府之後,林季長歎一聲,終於將雷雲珠之事徹底放下。
耿虎明明知道雷雲珠下落,卻闖城又自裁,擺明了是誘餌,是幌子。
耿虎出城時另一邊城門的響動,顯然也是誘餌。
雷雲珠必然是許多人合謀的。
想來就在他出城的時間,恐怕雷雲珠已經被送往不知何處了。
若是能在城主府這裡問出什麼線索,林季說不定還有機會能接觸到雷雲珠。
但是既然戚家不願意幫忙,那即便林季再廢功夫找到線索,恐怕也為時已晚。
一步慢步步慢。
“命裡無時莫強求,隻能如此了。”
心中雖然已經放棄,但林季還是又來到了城北,來到觀雲山在城北的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