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無關,你沒看那小道士偷了多少嘴嗎?”
......
城南,陸府。
主廳中,陸家家主陸廣壽麵無表情,隻是眼角時不時泛起丁點寒光。
在他麵前,是一個管家打扮,躬著身子的中年男子。
那是袁家的管事袁招財,他本是袁家收養,因為忠心耿耿任勞任怨又頗有能力,因而被袁家重用,還賜了姓。
袁招財在濰城也算個人物,平日裡袁家對外的事情,多是此人出麵。
“陸家主,我家老爺的意思便是如此,因為一些不太好明說的緣故,子晟少爺跟昭兒小姐結親之事就此作罷,至於先前送來陸家的彩禮...我家老爺說隻需要陸家退回一半便是。”
話音落下,袁招財的腰彎的更深了。
他沒什麼修煉資質,如今年過半百也才區區第二境養氣,麵對著對麵的入道境修士,哪怕對方沒有刻意針對,但隻是下意識之間的威勢,便足以讓他膽戰心驚。
約莫三五個呼吸之後,陸廣壽終於開口,但卻不是衝著袁招財。
他扭頭,看向身旁滿頭白發卻神采奕奕的老者。
這老者正是從京城辭官回鄉的原大秦定國公陸廣目。
陸廣目這一脈本是徐州陸氏本家的分支,後遷入京城與秦家有了來往,再之後,便是秦家成事,陸家從龍有功,並且這份功勞一直延續到了千年後的今天。
但大秦畢竟已經分崩離析,而陸廣目也退去官身,告老還鄉了。
“廣目大哥,你說呢?”陸廣壽不動聲色,悄然打量著自己這位沾親帶故的兄長。
濰城四大世家都有道圖傳承,四位家主也都是道圖入道,頂了天入道前期的修為。
如今陸家突然多出了個入道中期的陸廣目,在外人看來陸家似乎要壓彆家一頭,但唯獨陸廣壽自己知道,自從陸廣目來了之後,自己在陸家便沒有了原本一言九鼎的威勢。
陸家入道一個就夠了,不需要第二個。
哪怕放眼九州,擁有入道境的勢力也都屈指可數,一位入道,便足以保證家族傳承許久了。
“原來家主替我孫女安排了婚事。”陸廣目臉上帶著幾分笑意,手中端著茶盞,“可家主難道不知道,我那孫女早就有了婚約?”
“哼,監天司林季是吧?早就聽聞此人,也算是個有些本事的後起之秀了,但那又如何?如今監天司都散了,他充其量不過是個散修,如何比得過袁家這上千年傳承的世家?”
陸廣壽對於陸廣目的說辭不以為然。
“來了陸家,自然要為陸家考慮,陸昭兒身為陸家子弟,為家族聯姻本就是應該之事。”
聞言,陸廣目啞然失笑,放下茶盞自顧自起身向外走去。
“看來徐州真是安逸太久了,廣壽老弟,既然如今袁家前來退婚,老夫我念在陸氏同根同源,便不追究此事了,但將來總會有人來尋你晦氣的。”
陸廣壽微微眯眼。
“廣目大哥說的是那林季?此事不成,那林季總不能憑空找陸家麻煩,此事成了,陸家袁家聯手,那林季又算個什麼東西?”
陸廣目頓住腳步,回頭看了一眼,咧了咧嘴角。
“嗬嗬,你心裡有數就好,到時候可彆來找我出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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