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季有些詫異。賁
魯聰則一副全然不在乎的樣子。
“都是師尊說,要在生死之中領悟體修的真諦,若是不與人拚命,隻是悶頭修煉閉門造車,注定難以成才。師尊還說什麼不破不立,傷得越重,對修為越好之類的,反正就是讓我去跟人拚命。”
對於魯聰的修煉,林季是指點不了什麼的。
林季雖然也有煉體,但都是借當初三聖洞的龍血丹與後來真龍的血肉修煉的真龍體,硬生生將體魄堆至如今境界。
對於真正的煉體方法,他是全然不懂的,所以他也沒說什麼。
至少看魯聰似乎樂在其中,還吃嘛嘛香,這便足夠了。
走上了這條路,想來他也早就有了赴死準備。賁
“所以此番你的目標是誰?這金碧輝煌可不是尋常地界,背後是濰城四大世家。此處距離濰城也不過半個時辰不到的腳程,若是惹了大事,隻是片刻便會有入道修士前來。”
魯聰咧嘴一笑。
“我知道,師尊給了我一張挪移符,若是身陷絕境,隻需將之激發,便能遠遁千裡之外。”
說著,魯聰與林季乾了一杯,然後用手一抹嘴。
“金家的一個晚輩後生,叫什麼金山玉的。”魯聰低聲道,“此人禍害了個小家族的姑娘,結果那姑娘他爹傾家蕩產找上了紅花樓要為他丫頭報仇。”
林季有些意外。
“金家晚輩?紅花樓不是不接這種活兒嗎?入道世家的晚輩可不好招惹。”賁
“頭兒,那都是以前了,如今的紅花樓和大秦時期的紅花樓不可同日而語。”魯聰挑了挑眉,“頭兒,你猜監天司散夥之後,監天司原來的修士都去往何處了?”
一聽這話,林季瞳孔微縮。
“有監天司的人去當殺手?”
魯聰搖頭。
“該說,是有監天司的供奉搭上了紅花樓的高層,如今的紅花樓底氣可足得很呢!慢說是區區入道世家的晚輩,即便是那太一門的核心弟子,隻要出得起價錢,他們都敢殺。”
“這倒是讓林某有些意外了,大秦一倒,九州秩序未定,什麼牛鬼蛇神都蹦出來了。”
說是這般說,但林季轉念一想,原本監天司便是背靠著大秦的修煉資源與氣運加持,才籠絡了天下散修歸心。賁
散修們本就不是省油的燈,他們背後沒有勢力支持,一切都靠自己,做出什麼事情都不算奇怪。
以前還有監天司約束,可今後,興許會有相當一部分心懷不正的監天司修士,將來要被打上邪修的稱呼了。
就在這時,一旁的胡玉嬌突然小心翼翼拽了拽林季的衣袖。
林季回頭,不解道:“怎麼?”
胡玉嬌此時表情小心翼翼的,她四處打量了兩眼,又低聲道:“既然前輩遇到了舊友,那晚輩便不打擾前輩敘舊了,這就告退...”
林季詫異道:“你不是要陪著林某消遣嗎?怎麼這幅膽小怕事的模樣?你怕什麼?”
胡玉嬌看了一眼一旁的魯聰。賁
夜遊境巔峰,她自然是不放在眼裡的。
但是這廝等會要做的事情,卻讓她不得不膽戰心驚。
“晚輩這是怕待會這位朋友辦完事,引來城中入道境修士,而晚輩是與前輩一起來的,此時又跟這位朋友同桌共飲,要是一會被當成同夥...”
“你是怕我對你置之不理,想要提前逃命?”
“是。”胡玉嬌承認的極為乾脆。
聞言,林季咧嘴一笑。
“晚了。”賁
他已經感受到魯聰身上突然出現的殺意,這殺氣極重,重到讓他都感到了幾分驚訝。
“好小子,這一兩年你怎麼過得?殺意這般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