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著?”嫗
“到底如何了?”
滿屋眾人亂聲急道:“你倒是快說啊!”
那邋遢的年輕道士吊足了胃口,等眾人急無可耐之時,這才如臨其境似的說道:“林天官這一劍下去,隻聽得天雷滾滾,震耳欲聾!哢嚓一道白光,正落在那大妖脖子上!立時,蛇頭落地一分兩半!”
“好!”
“斬的痛快!”
屋內眾人個個興高采烈的齊聲叫好。
“林天官剛斬了蛇妖,那天突然就黑了,抬頭一看,卻是方才那兩隻鳥妖又撲了過來!”嫗
邋遢道士拿準了火候,又繪聲繪色的繼續說道:“你們是沒見啊!那鳥可真是大的出奇,光是一隻翅膀就能蓋住半個濰城!咱剛才也說了,這一隻鳥會發水,另一個會噴火,呼的一下,團團圍住了林天官。林天官持劍在手,毫不畏懼……”
林季沒再理會,苦笑一聲上了樓。
剛一推門,林季不由楞了下。
那屋內早就站著一個人,雖然是背身側影,林季卻一眼就認了出來。
竟是方雲山。
“方大……道兄。”
稱方雲山為道兄,總是有點彆扭。嫗
方雲山卻毫不在意的轉過身來,微微一笑道:“我剛到徐州,聽說濰城這邊兒出了點麻煩,就趕過來看看,沒想到卻趕了個晚場,這風頭都讓你出儘了。”
說著他揚手指向窗外,繼續說道:“現在這滿城上下,都在四處風傳你林天官如何神通了得,力斬三大妖王的傳奇呢!”
“道兄見笑了。”林季也跟著笑了笑,“那天機在樓下講的正歡,也不知又打的什麼算盤。”
“替你揚名總不是壞事。”方雲山一臉無所謂,隨即也不用林季相讓,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隨口問道:“聽說跑了一個人族道士?”
“是。”林季回道,“沒想到那個聖火教的原長老離南居士竟是個邪修,這次濰城的事多半也是由他謀劃的。這廝狡猾的很,術法又太過詭詐,沒能攔得住。”
方雲山點了點頭,意有所指的說道:“雖然大秦已亡,你我也不在監天司了,可有些事兒該管還是得管。當初我代領司主之位的時候,高群書就曾告誡我,凡是徐、揚兩州出了亂子,一定要優先處理,我當時還有點奇怪。”
“若說揚州隻有個道陣宗,一直關門閉戶的從不管閒事倒也罷了。可徐州除了濰城裡的四大世家之外,金頂山和明光府更是源遠流長樹大根深,尤其金頂山那可是有道成境的,而且還不止一位!有這三家坐陣,徐州安危哪還用的著監天司操心?”嫗
“後來我才明白,原來徐州臨著東海,揚州靠著南海。高群書也好,秦帝也罷,都有提防龍妖兩族。九州再怎麼亂,也是人族內亂,異族若插手,性質就不一樣了。”
“是啊。”林季胡亂應著,暗自心道:“如此看來,方雲山起初並不知道徐州的神弓大陣之事,但高群書卻早知曉其中關鍵。”
林季拉了張椅子對麵坐下,笑了笑。
“道兄,我要成親了,三天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