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趙衛國明明已經死一天了,這佛頭怎麼會剛剛才落地?
難不成……
此時,這水牢裡除了我和何奎之外還有…
猛的一下,林季又扭頭問道:“你在路上說,這水牢裡還曾經關過一個老頭兒?那老頭兒是什麼來頭?又為什麼會關在這裡?”
“這個…”何奎仔細回憶著道:“我也不太清楚,隻知道那老頭兒是個捕蛇人,應該沒什麼背景。”讄
“大約是…在趙家得了瘟疫上下死絕後的幾天吧。”
“那時候,趙捕頭打發我去京州送一封密信,等我回來的時候,就聽城裡四下議論,說是那趙衛民喝醉了酒踹了那老頭兒一腳,那老頭兒心懷恨氣,就抓了條青崗子咬傷了趙為民。眼見他不死,就配了巨毒放到了趙家井裡,這才傳了瘟疫。”
“趙家上下隻有趙衛國整天躲在水牢裡修煉,逃過一劫,隨後他就抓了那老頭兒泄憤,活活折磨死在水牢裡了。監天司總捕的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於公於私……這也算不得什麼吧?反正閒談幾天後也就沒人再提了。”
何奎一五一十的說道。
林季倒背著手來回踱著步,仔細回想著內中關鍵。
走著走著他突然停了住:“你是說你是趙衛國打發你去京師送的信?”
“是,他雖然不太管事兒,可畢竟是總捕,說是這信很重要讓彆人送不放心,我也隻能從命。”讄
“信是交給誰的?”林季問道。
“他隻說交到總司,具體給誰沒說,反正我是親手交給沈大人了。”
“哪個沈大人?”林季追問道。
“好像叫沈蓮!我剛到總司,正好碰到沈大人。”
林季越發疑惑,這背後竟先後牽扯了這麼多人!
在濰城這個看似最平安無事的地方,到底又藏了多少鮮為人知的秘密?
可如今,當事人趙家兄弟、疑犯捕蛇人,乃至最有可能的知情者四大世家的家主以及沈蓮全都不在人世了!我又找誰去問?讄
突然,青釭劍似有所查,微微顫動了一下。
林季當做全然不知。
“走,去水牢看看。”林季一腳跨出門外,繼續超前走去。
何奎一楞,很是奇怪的問道:“大人,這不就是水牢嗎?”
“水呢?”林季邊走邊問道:“這四外不是石壁就是灰塵,哪來的半滴水跡?”
何奎笑道:“大人有所不知,這座大牢的名字就叫水牢!我剛來的時候也很奇怪,後來才聽說這濰城有四大怪,青崗不出來,石頭樹上采,水牢犯旱災,娘們兒沙裡拽。”
“哦?這倒有意思。”林季甚感興趣的說道,“說說看,都怪在何處?”讄
他嘴上說著,可腳下卻是半點不停,甚至還突然加快了幾分。
何奎趕忙快步跟上,略有氣喘的說道:“這青崗麼,說的是一種蛇,本地最毒的蛇,卻隻在青崗山一帶活動,從不遠離。這石頭麼,說的是翠晶石,這種石頭不在地上,卻長在……”
何奎還沒等說完,突見林季長劍一甩,一道青光直向走廊儘頭刺去!
“啊!”
隨著劍光炸落,遠處的黑暗中突然傳來一道悶哼,緊接著,一道模模糊糊的黑影迅疾無比的直向水牢深處逃去。
“哪裡逃!”林季斷喝一聲忽閃而逝。
劍上有血,那人受了傷。讄
彆看林季喊的凶,可腳下卻故意慢了幾分,刻意保持著距離不遠不近。
那人發了狠似的一路狂奔,直到走廊儘頭卻突然消失不見了。
林季收住腳步落回地麵,看著眼前一片未經開鑿的石壁,突而一笑,暗自心道:“我剛才來時早已注意到了,水牢正門的甬道,初寬後窄,那分明就是當初給龍族設下的陷阱,即便衝出去也是有去無回。所以那當年的龍族肯定走的是另一條暗道!”
“知其路者,必為其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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