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嬯
按此來算,定會炸通水道!
大水若從水牢湧出,因那處地勢稍高,又有層層變窄的甬道阻隔,尚可無事。
可若從趙家大院洶湧而出,定會淹了大半個濰城!
數萬民眾絕無可逃!
張子安稍等了片刻道:“衛民兄隻是想借水牢之力,破境入道而已。而我也不過想祭靈有成罷了!如今,你且來一選,是殺了我等正了因果,還是淹了萬民罪列千古!”
說著,他背著兩手毫不在意的直往前來。
一步一步,逼近林季。嬯
青釭劍嗡嗡有聲,震顫不已。
隻要林季稍一鬆手,便會飛衝而出。
隻有五境初期的張子安自然抗受不住!
張衛民並未跟著向前走來,可那九道身影整整十八隻眼睛卻極為緊張死死的盯著林季。
殺?
還是不殺?
雖然林季不敢苟同,可也不得不承認,張子安或是離南那一套強者為尊,萬物為芻狗的說辭很有欺騙性。嬯
可此時此刻他也懶得去辯駁,因為更大的難題卻迫在眉睫!
十步,八步,五步……
張子安越走越近,眼看就要迎麵而立。
唰!
林季揚起劍來,頂在了張子安心口處。
張子安哈哈一笑道:“怎麼?林大人可是想好了?非要以什麼殺邪正道之名,親手淹殺萬民百姓麼?那這到底你我誰是邪修?”
說著,他竟然頂著劍尖又往前邁了半步。嬯
雖然林季極力控製,可那劍鋒仍舊刺破了張子安的肌膚。
鮮鮮紅血肆意奔流。
張子安毫不在意,哈哈大笑道:“林大人,你雖然修的是因果道,可你又知曉什麼是因果麼?你與那些所謂的正道大能合力滅了秦朝,真的就是正,真的就是善麼?他們分了氣運,破了牢籠,進而道成有路,天人可望。可天下萬民呢?”
“大秦亡了,天下亂了!會有新朝,可那新朝又從何而來?你可見過四處刀兵?你可見過九州戰亂?你已入了道境九州罕敵,豈知我等為了奪那氣運,爭那福緣又是何等艱難?此間種種,亂戰征伐,又與善惡何乾?那因果又在何處?”
“唯強弱耳!”
“放屁!”林季忍不住罵道,“你等邪士何來狂言?今日脅了濰城,留你不除,那明日眾多惡修遍脅九州又當如何?亂世不平,盛世何來?天下歸心,除惡必儘!”
“好一個除惡必儘!林大人,我就親眼看看,你又如何除得!”嬯
張子安說著,又進一步。
噗!
青釭劍穿心而過,張子安嘴角溢血,笑的卻是更加肆意狂妄了,而那眼中卻猛的閃出一絲詭異之色,突聲笑道:“林大人,多謝了!”
隨而身形一軟,沒了氣息。
就在同一時刻,林季覺得有一道什麼東西鑽入了識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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