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季點頭一飲而儘,隨即流光一閃消失不見。
……
白玉龍舟三十三層。
鐘其倫背著兩手直在地上轉圈兒,連口怒道:“太不像話了!太不像話了!”
隨而又衝著陸廣目道:“老陸頭兒!看你這好女婿,辦的叫什麼事兒?眼看大婚在即,故朋舊友都等著呢,他可倒好,還有閒心優哉遊哉的跑畫舫上喝花酒!等會兒看他回來……”
“爺爺,伯父,伯母。”正這時,林季閃門而入,衝著幾人一禮道。
“哎?!我說你小子可真行啊?”鐘其倫迎麵訓道:“濰城上下鬨了這麼大的排場,你小子倒沒影了!要是再不回……”癛
“季兒竟然又突破了!真是好事成雙可喜可賀!”鐘夫人一眼看出林季已達入道後期,驚喜之下也消了怒容,滿臉帶笑。
“啊?”鐘其倫猛然一楞,隨而哈哈大笑道,“你看看!還得是我女婿!越境飛升易如反掌!入境後期啊!哈哈,放眼天下又有幾人。”
說話間,那方才還怒氣衝衝直往外推,說是陸家女婿的也不知是誰了!
“我在金頂山得了些機緣。”林季簡要的回了一句。
接著他快步近前,把青玉瓷瓶放在桌上道:“妖族想要趁我大婚,禍亂濰城。這是青丘狐女交出的毒藥,想要下在畫舫和龍舟之內毒害賓客。如今那濰城之中也藏有妖邪,意同如此。”
鐘夫人打開瓷瓶聞了聞,麵容一凜道:“這是……兵屍散!”
“兵屍散?”陸廣目不由兩眉一皺道,“早在兩百年前,北疆蠻族曾用過這東西。至使十幾座邊陲重鎮屍炸成災,前往平亂的鎮北軍損失慘重,可那喪屍卻源源不斷甚有燎原之勢。”癛
“當年,是高群書帶著數位入道供奉一路追到極北之地,徹底滅了邪屍教,這東西才消聲匿跡。如今,怎麼又冒出來了?是那邪屍教又死灰複燃了不成?難不成雲州……”
“什麼雲州不雲州的?!”鐘其倫打斷道,“這江山如今既不姓鐘也不姓陸,更不姓林,雲州怎樣與我等何乾?眼下要緊的是濰城!這邊喜氣洋洋的大婚姻之日,那邊卻喪屍一片慘叫連天,該有多晦氣!再說了,老陸頭兒,這濰城可是你家祖地,總不能眼看著變成一座死城吧?”
林季問道:“爺爺,可有解藥麼?”
“或許有。”陸廣目道,“當年屍亂時,秦家曾命人抓了百具活屍,裝入鐵籠壓入皇城,隨後又緊急征調丹藥大家夏無術及一眾太醫在秦家祖殿裡足足折騰了一月有餘,突然宣說眾人都染了屍毒不治而死,連屍體也都燒掉了。”
“當年的夏無術醫絕天下,千年罕見,即便研製不出解藥,也絕不可能因此而死。所以,早在那時,我就懷疑,或許研有所成,秦家為了保住絕秘殺人滅了口。可這解藥,就算有,也僅是秦家所獨有。”
鐘其倫氣道:“繞了半天,這不還是沒有麼?那這眼下又將如何?”
久未出聲的鐘夫人問向林季道:“你是說,那隱在城中準備隨時下藥的,可是妖族?”癛
“是。”林季回道,“據那狐女所說,是一種名為幻鼠的妖族。可也難料,這其中還有沒有人族奸佞為虎作倀。”
鐘夫人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此事你們不必多慮了,交給我來處理吧。”
“啊?”鐘其倫滿心好奇剛要詢問夫人有何良策,可見鐘夫人身形一閃竟自離去。便轉回頭衝著陸廣目日常炫耀道:“看見沒?我夫人可是道成境的尊者!有的是辦法,豈是你這糟老頭子可比的?”
陸廣目鼻子一哼道:“尊夫人確是天資獨絕,遠非老朽能比。即便如此老朽也是中期!卻是有些人愚笨無著,浪費了那麼多天靈地寶仍是一直卡在日遊,用了道圖才勉強破境,可自此以後怕是再難精進了!卻是比我這糟老頭子更可憐啊!”
“老陸頭兒,你說誰呢?”鐘其倫很是不服的挽了挽袖子道,“季兒,你彆拉著我,今天我非給他個好看!”
林季一笑道:“爺爺,伯父你們兩位慢聊,我先走了。”
話音一落,身形一閃便出了門。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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