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的人們幾乎已經忘卻上一次見到南宮離夢這般恭敬,是什麼時候了。
她八劫入道,百年時間便成就入道巔峰,她已然是站在這九州巔峰的那一簇人之一了。
這天底下還能有誰值得她這般大禮?
“那道士好大的排場!”付空明暗暗咋舌。
林季笑道:“太一門掌門,排場能不大嗎?”
“他是太一門掌門?那位孤鴻真人?”連南宮遠都忘記了恩怨,驚異的看向林季。
連他這個南宮家的人都不知道太一門掌門要來。
另外幾位公子哥也是各個麵露異色,大呼今日來值了。
太一門是天下道門領袖,九州修士皆是道門傳承,從某種意義上講,這太一門掌門便是九州修士中地位最尊崇的人物了。
當然這也隻是從身份上來說。
但無論如何,南宮離夢對此人行全禮卻是說得通了。
無論是孤鴻真人背後的太一門,還是他本身作為老牌的入道巔峰,他都受得起這一禮。
“哈哈哈,道友客氣了!上次來這金陵酒會還是百年之前,那時我便見證了道友八劫入道的盛況。”
孤鴻真人大笑著將南宮離夢攙扶了起來,兩人朝著主桌上走去。
可他們剛走了兩步,在路過林季這一桌的時候,孤鴻真人卻突然頓住了腳步,怔怔的看著還坐在原地的林季。
“林兄!快起身行禮。”付空明連忙提醒道。
就連一旁的南宮遠和南宮盈也麵露冷汗,即便是小輩也知道得罪太一門掌門絕不是什麼好事。
聞言,林季施施然起身,正準備行禮,卻看到身上落了些點心渣子。
他無奈又撣了撣衣服。
而與此同時,孤鴻真人卻笑道:“不必行禮了,你怎麼也在此處?”
林季卻不理會,整理好衣服之後,卻是對著二人微微躬身。
“林季見過兩位道友。”
“你便是林季?”南宮離夢微微挑眉,還禮之後,帶著幾分好奇問道,“是在襄州一劍斬了白千嬌兩百年修為的那位?”
林季神情一滯。
“此事道友從何處得知的?”
這事都能傳出來?當時除了鐘夫人也沒彆人觀戰吧。
一旁的孤鴻真人傳音道:“長生殿之事九州各方都有關注,白千嬌是長生殿副殿主,她跌落修為,自然有人刨根問底。”
“原來如此。”林季恍然。
這種事情隻要是有心人要查,總是能查到蛛絲馬跡的。
入道修士的手段千奇百怪,藏不住的。
就在這時,孤鴻真人突然想到了什麼,卻是對林季微微躬身道:“襄州之事,還要謝過林道友。”
眾人見孤鴻真人對林季行禮,一個個都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林季卻泰然自若。
“不必,他本就是我的好友,雖然誤入歧途,但往日總是有幾分交情在的。”
他知道孤鴻真人說的是徐定天。
孤鴻真人笑了笑。
“若是林道友以後再見了他,隻管斬了便是。”
“怎麼,你們沒將他抓起來?”
“他畏罪逃出了襄州,已經讓人去抓了,但還沒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