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方雲山的說法,就得要讓他們兩敗俱傷,我等才好有機可乘。”
聞言,天機正想說些什麼。
突然間,就在那前方陰地入口的旁邊,出現了一道身影。
“咳咳...恐怕不行。”
意識一位穿著黑袍的男人,麵容枯槁,看起來似是沒剩幾年活頭。
他一隻手捂著嘴巴時不時咳嗽兩聲,另一隻手上卻還拿著一張手帕,看手帕上那新鮮的血跡,估計這黑袍人已然病入膏肓了。
可是當看到此人的瞬間,周遭的一切放安靜了下來。
狼嚎聲不見了,連山林中的蟲鳴鳥叫也不見了。
天機環顧四周,分明一切都沒有變化,但偏偏是此人出現之後,哪怕他什麼都沒做,都讓人感到了無比的沉重。
“天機,許久不見了。”
“見過司尊...您二位且聊,小道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天機笑眯眯的一躬到底,緊接著想都不想扭頭便走,眨眼間就不見了蹤影。
那被稱作司尊的黑袍人也不攔,隻是目送著天機遠去。
等到徹底看不到其背影了,他才終於看向高群書。
“天機這廝千年前便是這般,總是謹小慎微的,還喜歡說些讓人聽不懂,非得是事後才能恍然大悟的胡話,可真碰著事了,他便逃的比誰都快。”
高群書臉上難得的泛起了幾分苦笑,卻沒有說話。
而司尊則又咳嗽了兩聲,然後笑眯眯的問道:“咳咳...如今該如何稱你?”
“便如你一般,以姓冠與尊前吧。”
“司無命見過高尊者。”司尊微微躬身行禮。
“高群書見過司前輩。”
哪怕同為第八境,高群書卻還是沒有與眼前這人同輩相稱的底氣。
他初入第八境,如今還不曾穩固境界,再過個一年半載,興許才能算是貨真價實的尊者。
而眼前這位...
如今九州一切的根源,便是此人了。
長生殿殿主,司無命。
“今日司前輩在場,想來群書要無功而返了吧,告辭。”
不僅僅是天機,即便是高群書也不想跟眼前這人有任何牽扯。
對方不會出手,他若是想走,想來對方也絕不會阻攔。
但即便如此,高群書卻還是不想直麵此人...該直麵此人也不應該是他,應該是秦家坐鎮天京城的那位老東西。
高群書如先前的天機一般,也是扭頭就走。
“你不好奇嗎?”司無命並沒有阻攔高群書離開的意思,隻是隨口的問道。
“好奇什麼?”
“本尊用什麼說服梁城鬼王,借他的鬼王城凝聚這黑雲劫。”
高群書頓住腳步。
而司無命也沒賣關子。
“聽過生死簿嗎?”
聞言,高群書瞳孔驟縮。
“先天道器生死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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